縣醫院的產房裡傳出嬰兒響亮的啼哭聲,護士開啟房門,
“安然家屬。”
“我就是,我愛人怎麼樣了?”
護士上下打量他一下,
“是個女兒,一切正常,媽媽出血量挺多,需要觀察一會兒。”
正說著,後面助產士抱出來襁褓中的小嬰兒,臉上的面板皺皺的,依稀能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紀元燁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他抬手輕輕的觸碰著女兒嬌嫩的臉蛋,一時恍惚,自己居然做父親了。
“元燁,怎麼樣了?”
身後傳來安然媽媽的聲音,手裡還拎著保溫桶,看到護士手裡的孩子後,把保溫桶塞到紀元燁手裡,小心翼翼的接過來,
“元燁,男孩女孩?”
“媽,醫生說是女兒。”
“女兒好,女兒好。”
老人低頭,臉頰輕輕貼近寶寶的,
“安然呢?還沒出來?”
“醫生說需要觀察一會兒,不如您先抱孩子回病房,我在這等會兒。”
“好。我先回去,免得孩子著涼。”
護士欲言又止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了回去。
紀元燁焦急的等在外面許久也沒見到妻子出來,心裡有些著慌,他上前拍打著產房的門,沒人回應,手足無措的他用力撞擊著房門,響聲引來了穿著白大衣的人,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愛人還在裡面,怎麼一直沒有出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值班醫生看了他一眼,走進值班人員專用通道,片刻後出來遞給他一張紙,上面的字跡他熟悉的很,只不過內容讓他自此陷入無盡的深淵,這是一封告別信,裡面沒有任何理由,只有寥寥數字,安然離開了,拖著剛剛生產完虛弱的身體就這麼不告而別,最後還有個圖案,直到他魂不守舍的回到病房,安母抬頭看他臉色蒼白,擔心的問,
“怎麼這麼長時間,安然呢?”
紀元燁像塊木頭一樣靜靜的坐在那裡,兩隻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睡著的孩子,沒有任何反應。
安母拿過他手裡一直攥著的紙,看到上面的內容和那個圖案,眼睛裡閃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眼神,
“元燁,這是……”
紀元燁回過神來,直勾勾的看著她,臉上露出苦笑,眼中的淚水悄悄滑落,他像只受傷的小獸一般抽泣著,安母嘆了口氣,
“元燁,孩子還小,你要保重。”
“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安然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她不想看看她的女兒嗎?”
安母欲言又止的拍了拍他的肩,並沒有說什麼。
第三天護士來抱孩子洗澡,強打著精神的紀元燁跟著來到盥洗室,透過大大的玻璃窗,他看著裡面護士懷裡的女兒,眉眼已經長開了許多,粉雕玉琢的小臉讓他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就在他下定決心要好好撫養她的時候,護士將她抱出浴盆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她右肩上似曾相識的圖案。
紀元燁雙手握拳,他奇怪她為什麼會留下那麼一個圖案,回到家後檢視過安然的日記,裡面記載著一些奇怪的現象,其中就有關於圖案的,當時的她很虛弱,字寫的彎彎扭扭,畫畫的也不規整,當看到孩子的那枚胎記時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安然喜歡到處旅遊,有一次她遇到位老人,對她說出一番摸不著頭腦的話,大致意思就是她的寶寶如果是名女孩,身上帶有類似花紋的胎記,便是受過詛咒的孩子,她的到來是帶著神秘的使命,除非遇到同樣神秘的人,才能解開她的詛咒,而這個詛咒會影響到她身邊的人,至於怎麼影響?怎麼解開?老人隻字不提。
回來不久她便查出來懷孕,紀元燁看她整個孕期一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