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得知自己的兩個小師侄今天也都來到了道府修煉,便與夫人蘇葉一同前往清念堂邀請沈香陸她們共聚晚餐。
沈香陸猶豫了片刻,說道:“好,但我們要帶上無憂哥哥一起來。”
陸一鳴夫婦心裡感到有些詫異,這個許無憂到底是什麼來頭?不但仙尊親自推薦他來道府,什麼時候又和自己的小師侄變得如此熟悉了呢?
陸一鳴笑眯眯道:“行行行,你叫誰來都可以。”
聚餐更像是家庭式的聚餐,只有陸一鳴一家子外加方敬棋一人。
沈香陸和白芷凝在酒桌上只簡單地喝了一點湯後,就一直坐在那看著許無憂和其他人飲酒聊天。
酒桌上感覺除了沈香陸和白芷凝,許無憂也似乎成了座上貴賓。
陸一鳴對許無憂表現出了少有的熱情,說道:“今天這裡沒有大小輩分之分,我們三個人一起必須暢飲幾杯,一醉方休。”
酒有時也確實是個不錯的東西,一下子就通通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他們之前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道府院長,一個是權力在握的總執事,而另一個只是剛從雜役峰升到外門的外門弟子,酒後瞬間就變成了兄弟般的情感。
不過這種感情估計也只在酒桌上有效。
白芷凝中途就坐不住了,拖沈香陸下桌,沈香陸就是不同意,氣得她早早就下了席,一個人生氣地先行回玉笥洞去了。
陸雲詩對陪吃飯一直都很不耐煩,但這一次卻出奇地安靜。和沈香陸一直春意盎然地陪著許無憂暢飲侃聊,毫無煩躁之意。
宴散後,見天色已晚,蘇葉讓陸雲詩陪同許無憂一起送沈香陸回去。
陸雲詩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反對要陪同許無憂一起送沈香陸回去,懵懵懂懂地就跟著他們出了門。
走在上應天山的小道上,沈香陸又一次大方地當著陸雲詩的面挽著許無憂的右臂。
陸雲詩簡直被沈香陸的舉動給震驚了,心中疑問叢生:”世間怎會有如此不矜持的女孩子?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月色透過林梢,投下斑駁的光影。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清涼,四周瀰漫著夜晚的靜謐。
陸雲詩看著沈香陸挽著許無憂一路有說有笑地走在通往玉笥洞的路上,只有自己孤單的身影被埋沒在月影之中。她開始後悔自己不應該跟過來。
一次次鳥兒的淒厲叫聲和未知動物的嘶吼在陸雲詩內心激起恐懼。
陸雲詩緊緊地握住自己的衣袖,雖然身邊有許無憂和沈香陸的陪伴,但她仍然感到孤獨和尷尬,此刻,她感覺自己在他們身邊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許無憂也察覺到了陸雲詩的不安,停下來關心道:“你若害怕,要不讓我也牽著你吧。”
“有什麼好怕的,你們走你們的,我才不害怕呢。”陸雲詩依舊假裝倔強。
又走了一會,許無憂突然停下來,一言未發,直接緊緊地牽住了陸雲詩的手,沒給陸雲詩一點拒絕的機會。
許無憂的手溫暖而寬大,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流順著他的手傳遞到陸雲詩的身體,宛如瞬間打通了陸雲詩的任督二脈,剎那間,似乎就驅散了她內心的恐懼。
這次陸雲詩沒有反抗,而是任由許無憂牽著她的手。
一路上,三人開始有說有笑地走著,氣氛前所未有的和諧。
許無憂隨口問了沈香陸一句:“按理你得叫陸院長師叔,但為何我看陸院長對你和白姑娘卻感覺你倆才是師叔一樣啊?”
沈香陸笑了笑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記得從小我和白師姐就一直跟著藥仙爺爺打理百草園。後來我們長大了,藥仙爺爺就讓我們拜他的弟子葉品木為師。名義上葉品木是我們師父,但其實我和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