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緊張的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之時,背上的應淵離已經爬到了我的脖子邊。
他鑽到了衣服外面,順著我的胳膊,爬到了我的枕邊,跟我面對面對視著。。
我看向應淵離,看到他那一雙黑眸裡帶著戲謔的意味,我不禁更是一陣臉熱。
哎,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應淵離還是那條不會趁人之危的,高風亮節的蛇。
“睡吧。”應淵離低沉的聲音帶著一些溫柔,朝我說道。
“好。”我立刻點頭,背部的傷不疼了,我馬上翻了個身,仰躺著。
呼,這樣的睡姿才舒服。
隨後我扭頭看向在我枕邊也已經閉上眼睛盤成一團的應淵離。
剛才擔心他在被窩裡會被憋死,現在我倒是有點擔心他睡在外面被凍死。
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枕巾,蓋在了他的蛇身上,只露出了他的一顆蛇頭在上面。
而我弄妥後,竟然好像看到了應淵離的嘴角彎了彎,似乎心情頗為愉悅。
這個大佬心情好我也就放心了。
帶著難得的心安,我也閉上了眼睛,就好像身旁有了個能夠給我遮風避雨的大傘似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大天亮,連翻身都不帶有的。
如果不是有人來敲門,只怕我還能繼續睡,睡到大中午。
我被吵醒後睜開眼,迷迷瞪瞪的下意識的轉頭朝枕邊看去。
本來我想著這次應淵離應該也跟以前一樣,晚上在我身邊睡,第二天就不見人影了。
在陸家村來說,我們明明是坐著花轎成了親的合法夫妻,卻搞得像個見不得光的露水姻緣似的。
腹誹間,我轉頭看向枕邊,心裡想著肯定是看到空蕩蕩的。
沒想到,就看到還有一條小黑蛇盤在枕邊,正在慵懶的伸了伸蛇頭。
“呃,阿淵,你沒走啊。”我不禁嚇一跳,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你想本君走?”應淵離哼了一聲,語氣略帶不悅。
“沒有沒有,就是以前你都是第二天起來就不見人影了,我以為你這次也會走了。”我連忙搖頭否認道。
我下了床,聽到我們傳來了說話聲,正是鄰居的。
開門的是我爸,似乎是不想吵醒我跟我媽,就把鄰居帶到院子裡去說話,並沒有帶進家裡來。
現在被吵醒,也是睡不著了,指不定不斷的有鄰居找上門來。
“阿淵,我出去洗漱,你在這邊待著?”我朝應淵離說道。
“嗯。”應淵離點了點蛇頭,隨後又盤著身子繼續閉上眼睛休息,看起來也是不太精神的樣子,元氣受損,確實也不可能太精神。
想到他昨晚還給我療傷,我不禁有些擔心他的身體,不過看他就是個好強的人。
我要是問他還好麼?
他肯定會說他沒事。
我想著等會找度娘問問,怎麼才能照顧好一條受傷的蛇。
但想到應淵離的傷可不是普通皮外傷,他是元氣受損修為損耗導致的身體虛弱。
這個估計度娘也不知道咋弄。
算了,先去洗漱吧。
他應該是能夠自己治癒自己的。
我走出房門,剛好我媽也披著外套從房裡走出來。
我媽看到我,笑著說道,“小奈,你也被吵醒了?沒事,你繼續睡,等媽做好早餐了再叫你。”
“不睡了,等會吃了早飯應該爺爺就要給村裡開個會。”我搖了搖頭,還要給古墓那邊做一場法事。
昨晚在古墓那邊死了人,還是被怨魂殺死的,那肯定沾染了兇邪之氣,得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