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我的揹包裡拿出一把匕首,水果刀那般大的匕首,小巧精緻,但卻鋒利無比。
現在面對的都是惡人,而不是惡鬼,那羅盤自然也就發揮不了作用,只能靠自己的武力來解決這些人。
我走近一看,保鏢有六個在廢棄屋外頭守著,看他們的體型,挺彪悍的,我站在他們面前,就跟個小矮子似的。
而廢棄屋裡現在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但我不斷聽到童婉婉已經有點虛弱的悽慘的慘叫聲。
我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那六個保鏢看到我,他們立刻攔住了我。
“讓開。”我沉聲喝道,抓緊藏在衣袖裡的匕首。
“讓臭丫頭進來。”廢棄屋裡,傳來了方東陽的聲音。
那幾個保鏢立刻放下攔住我的手,往旁邊站去,讓出了一條路給我進去。
我跨步走了進去,就看到童婉婉被鎖在一個陣法裡面,趴在地上,魂魄已經開始不穩了。
“你這臭丫頭膽子倒不小,竟然還真的敢來。”方東陽坐在輪椅上,看到我就充滿恨意滿是戾氣的瞪著我。
“臭丫頭,把我們這裡拿走的四百萬還回來,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石榮光也是滿臉兇相的瞞著我,朝我喝道。
現在已經撕破臉,他們幾個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客套熱情的模樣,完全就是人渣嘴臉。
“小奈,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別來麼。”童婉婉趴在地上,吃力的抬起頭,朝我著急的說道,“你快逃,別管我。”
她此時嘴角流下黑血,眼底泛著猩紅,滿臉的不甘,卻也有著對我的擔心。
她想要衝破陣法,但她一碰上這番結界,就讓她痛的慘叫連連。
而陣法的旁邊,站著一個大概五十歲的道士。
那道士眼神冷漠的看著狼狽而可憐的童婉婉,隨後他看向我,皺著眉頭朝我厲聲質問,“你來自哪個門派?竟然跟惡鬼勾結一氣來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自己造殺孽?”
“呵,惡鬼?他們幾個才是惡人,她只是慘遭他們殺害的可憐鬼麼?你知道她為什麼要來報仇麼?”我看向那個道士,冷笑一聲,問道。
這陣法我沒看過,但破解陣法我咒術我卻是懂的。
我趁著那個道士沒注意,或者說那個道士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我會在勢單力薄的狀況下還敢毀掉他弄的鎖鬼陣法。
我快速的上前,拿出一張符篆,捻訣唸咒,便把燃燒的符篆丟向結界,隨後一聲厲喝,“破!”
那牢不可摧的陣法結界應聲而破,壓制著童婉婉的那股力量頓時消散。
“你這小姑娘竟然能破了我的陣法?”那道士滿臉驚愕,瞪大眼看著我。
“破了你的陣法很難麼?”我嗤笑一聲,連忙走到童婉婉身旁,用匕首割了一下手指,擠出一滴血,不著痕跡的塗抹在了童婉婉的手腕上。
畢竟有同行在,如果這道士知道我的血能治療鬼魂,指不定把我當成了邪士了。
而且做人還是低調些,我這個有著特殊血液的事情還是別洩露出去,免得被真正的邪士給惦記上了。
這陽間,有好人有惡人。
我們這風水玄學界,有正道的天師,也有走歪門邪道的邪士,他們是真的會養鬼來害人的。
而知道我的血能夠治療鬼魂,指不定那些邪士就直接把我當成了行走的血藥庫了。
哪個鬼需要治療,就放我的血。
魂魄不穩的童婉婉有了的血,終於恢復了一些。
方東陽看到童婉婉被我放了出來,他立刻大聲朝還在錯愕的道士叫道,“大師,快,控制住那女鬼。”
道士回過神來,立刻便捻訣想要繼續弄個陣法。
我自然不可能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