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示意周博洋跟陳叔兩人不用擔心。
隨後我轉頭看向一旁的田碧珍,而她終於又再次睜開了眼睛,眼神裡,是濃濃的悲傷。
她伸出顫抖的手,緩緩的伸到了白布的邊沿,就像慢動作似的,慢慢的,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掀開了那層白布。
而陳志忠跟周博洋,垂下眼瞼,沒有去看白布下的那個人,不是害怕,而是不忍心看到秦學東那讓人同情的死狀。
我倒是眼睛轉也不轉的看著一寸寸往下掀開的白布,染血的頭髮,幾乎把黑色的打著髮膠的頭髮染成了黑褐色,上面好多的被利器割刀的傷口。
在往下,是額頭,鼻子,嘴巴,臉,以及看起來歪扭著的脖子……
削弱模糊的一張臉,幾乎都可以說面目全非了,全部都是利器割開了皮肉,雖然已經沒有再流血,但是血肉外翻,也尤其可怕。
他臨死前,是受了多痛苦的折磨啊,我看到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田碧珍沒有勇氣再往下掀開白布,她崩潰的嗚咽一聲,雙腳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
“學東……”她發出了一聲淒厲又悲痛的叫聲,聞者聽著都不由的心酸難受。
她趴在床頭,伸手想要去觸碰秦學東那血肉模糊的臉,但她卻不知怎麼下手,那張臉,根本就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好凶殘的傷人手段。”我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了,這殺人手段,像極了鍾啟山那夥人。
也就是古墓裡那個男人的手段。
等等,那個紅衣鬼,會不會就是鍾啟山那夥人製造出來的傀儡?
這麼一想,我便更加不能不管這個案子了。
田碧珍嚎啕大哭,我不由的也替她難受。
秦學東身上好像找不到什麼線索,等等,他被惡鬼害死後,魂魄應該還會在死的那個地方飄蕩的。
一個星期前發生的車禍,也就是說,今天,就是秦學東的頭七。
枉死的魂魄,大多都只能被禁錮在被害死的那個地方,不斷重複著被殺的那個過程。
“今天是車禍發生的第七天?”我朝陳志忠確認道。
“對,第七天,車禍是發生在七天前的上午十點四十八分。”陳志忠點了點頭回道。
“好,正好,今天是秦學東的頭七,晚上我們去案發地點找他,如果等不到他,我再用招魂術把他的魂魄召回來問問情況。”我聽罷,果然來得早不如趕得巧。
但凡我來遲一天,那過了頭七,陳志忠被地府收走去投胎,我都找不到他的魂魄來問,這線索,也就斷了。
“招魂術?就是,能把秦學東的魂魄叫回來?”趙博洋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問道,“跟電視上看到的那樣?”
:()蛇抬轎,鬼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