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臟位置,皮肉已經被鬼煞撕爛,也許差那麼一點點,他的心就要被鬼煞給掏出來了。
之前處於緊張恐懼中肖林軒沒感覺到痛,而現在緩過神來,他痛的整個人都顫抖著。
但他咬著下唇,強忍著劇痛,半句悶聲也沒發出來。
那姑娘看著他的傷口,微微蹙眉,隨後又看向他,說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不然會發炎,如果你痛,就喊出聲來,我不會取笑你的。”
“我,不痛。”肖林軒其實已經痛的身子都在顫抖,但他想起父親的那句話:
男子漢大丈夫,一點小傷就哭得哇哇叫,算什麼男人,丟臉!!
他不想讓眼前這姑娘瞧不起,他隱忍著劇痛,真的是在處理傷口時,半句痛呼都沒發出一聲。
姑娘給他的傷口縫合了,又灑了藥粉,還從她衣袖裡拿出了她的錦帕,替他包紮了傷口。
“你倒是挺能忍,厲害。”那姑娘處理好後,就著雨水洗乾淨了手上的血跡,朝他笑著道。
傷口撒上了藥粉後,本來劇痛難忍的傷口也漸漸的沒那麼疼了,肖林軒終於暗鬆口氣,他的下嘴唇都被他咬出一條血痕來了。
“多謝。”他啞著聲音朝姑娘道謝,看著她那雙燦爛若星子一般的水眸,一顆心,頓時沉淪。
他自小到大,接收的就只有兩種眼神。
一是像他家人那般的,妒忌,嫌棄,怨恨。
而是跟貴族千金那般的,愛慕,痴迷,嬌羞。
之前,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抱著目的的。
要麼就是除掉他,要麼就是想佔有他。
但這姑娘,看他的眼神沒有跟別的貴族千金那般的痴迷愛慕,也並沒有對他罕見的外貌過多關注,就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人,她也很善良,對他的好,不求回報。
“不客氣,你怎麼會來這村子?你應該不是這村子的人吧?”那姑娘打量了一下肖林軒,染血的錦袍哪怕已經破爛不堪,但依然能看得出這是上好的料子。
一般也就是有錢人才穿得起,這村子的村民,穿的都是粗布以上為主,就算有個別有錢的能穿得起好一點的衣服,也達不到他身上衣服的名貴程度。
肖林軒臉上浮現了恨意,他之前只是以為兄弟如手足,平時對他各種虐待也就算了,起碼不會真到了他的命。
卻沒想到,他們這回是想讓他死在這裡。
“好了,你快離開這裡吧,我得處理一下這些已死之人。”那姑娘看著這屍橫遍野的場景,她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肖林軒聽著姑娘這話,不禁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姑娘是,天師?”
“對。”那姑娘點了點頭。
這是肖林軒第一次跟姑娘見面。
第二次。
是他被人暗算敲暈扔進了亂葬崗,都說那個亂葬崗,只要去了,就回不來。
他醒來後,看到好多好多的孤魂野鬼正圍在他身邊,垂涎欲滴的看著他,幾乎想把他拆吃入腹。
肖林軒知道,這次的暗算,依然是家中的妾室跟兄弟所為。
他想這次他必定要死在這裡了,死了也好,這世間,再無他惦念之人了。
唯一心疼他的祖父祖母,在上個月,相繼離世。
現在的他,他已經沒有掛念的人了。
於是,他閉上眼,等著孤魂野鬼把自己撕碎。
只是,冷風越過,本來對他蜂擁而至的孤魂野鬼,卻突然好像消失了。
隨後他聞到了一縷熟悉的冷香,是之前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姑娘用來包紮他傷口時用的錦帕的香味。
他猛的睜開眼,就看到左手拿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