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嚴陣以待的時候,前方的道路上,傳來陣陣笑聲。
“哈哈哈……諸位不用緊張,我和兄弟們,不過求點生活而已!”張大虎在兄弟們的簇擁下,來到了隊伍的正前方。
他停留的位置,剛好與朱立對上,“這位官爺,想來押的都是流放犯人吧?”
張大虎從服飾的區別上,確定了朱立統領的地位。
“知道這是朝廷在辦事,你還敢來搗亂?”朱立在氣勢上,並未輸他分毫。
眾人藉著張大虎手下舉起的火把,在火光中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的頭髮不算太長,但卻隨它亂糟糟的披散著,未做任何打理和束縛。
一臉濃密的絡腮鬍子,倒是修剪得整整齊齊,長短一致。
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顏色也比較深,尤其是在他笑的時候,那疤痕就更加駭人了。
“哈哈,官爺不必緊張。”張大虎說著,隻身往前走了幾步。
官差們變得更加戒備,朱立卻依舊面不改色。
“你們押送一次犯人,如此勞累,最後不就為了賺那一點辛苦錢嗎?”
“這些被流放的人,之前身份也是非富即貴。”
“就算現在淪為階下囚,那也比咱們,不知要富裕多少倍!”
“你們放著官道不走,非要從我的地盤經過,這不是逼著我,必須要討點好處嗎?”
“不然的話,我怎麼向我身後這幾十個兄弟交待!”
“所以,官爺,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兄弟們拿點好處,然後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張大虎始終帶著笑,看似在商量,實則已經在威脅了。
他在兄弟報上訊息,說有一批流放的官員要經過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將情況打探清楚了才動身。
官差不過二十個人,犯人卻有一百多個。
不過那些犯人,不僅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且老弱婦孺居多。
還都戴著腳鐐,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猶如待宰的羔羊。
他帶了整整五十個兄弟下山,就只留了幾個小的看住山頭而已。
為的就是在武力上,壓這些官差一頭。
如果他們聽自己的勸說,放棄抵抗的話,大家不用兵刃相見,那是最好的局面。
但是,他們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也不介意,給他們一點苦頭嚐嚐。
朱立瞬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對方的人數,遠在他們之上!
他當然不會指望,流放的人能夠有抵抗山賊的能力。
所以,自己這二十個兄弟,跟這些山賊對上,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們的任務只是負責將這些人,儘量完好地押送到雲洲。
卻沒有義務要保護他們的財產安全,誰讓他們護不住財物,卻又要帶著上路呢?
這樣也好,讓山賊都搶了去,以後他們就更老實了!
可是,任由山賊如此猖狂的在自己眼皮底下,行搶劫之事,面子上又有點說不過去。
“這位官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犯不著為了這些賤民,折損了手上的兄弟。”張大虎依舊耐心勸說著。
畢竟對方是朝廷的人,不到非要硬碰硬的時候,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自己帶兄弟們在這條道上,大多打劫的是過往的商隊,很少會遇到這樣龐大的流放隊伍。
而這些被流放的人,雖然自己和直系親人被流放了,但那些旁支族系只要還在,那麼他們身上的銀兩就不會少。
洗劫這些犯人,可比搶商隊要好多了。
商隊被搶了之後,總會去衙門告狀,引得朝廷那邊,時不時還要來剿匪。
雖說每次都不能將他們給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