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扶正,他很認真地望進她的眼睛:“小貝貝,不許這樣懷疑我對你的信任,其實從我把萱寧從湖裡救出來之後,我就覺得事情有蹊蹺了,因為……你說你不知道,就是這一句話,讓我對整件事產生了懷疑,只是當時萱寧急需救治,所以我無法分身為你遮擋一切,我很抱歉。”
最後,他眸光歉然又憐愛。
他的話,讓她又驚又喜:“你那時候相信我真的不知道?”
點了點她的俏鼻,他黑眸對她充滿信心,似認真似揶揄:“當然,我的小貝貝是什麼樣的人啊,她可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豪傑,敢作敢當,不做不當。”
接著,他的指腹柔柔地描繪著她的秀眉,嗓音轉得低沉而磁性:“如果我的小貝貝真的存心要推人下水,只會在旁邊偷笑,而不會茫然地站在一邊,脆弱得像陶瓷娃娃,看得讓人心疼。”
“所以,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小貝貝是無辜的。”他輕輕抵著她的額頭。
貝貝已經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說,是她自己想歪了?
“可是,你躲在萱寧公主的寢宮裡不見我。”她非常介意這一點。
搖頭嘆氣,他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原來她根本就不在聽他解釋嘛。
“小貝貝,我不是說了我的身體很疲憊嗎?那時候我正在天池休眠,讓絕淚先行帶萱寧回宮讓御醫檢查,所以,你去找我的時候,我、不、在!”他很強調自己的無辜,即使他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在她四面楚歌的時候狠心不理她。
他可以對任何人狠心,卻惟獨看到她受委屈就沒轍,只想為她撐起一片天,任她在他的保護下隨性而為。
貝貝的堅持開始動搖了,她回想當時,蒼絕淚也的確說過他還沒有回來的話,只是那時候她一心難過,把那句話的意思歪曲了,這麼說,是她誤會他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不後悔離開王宮。
見她沉默不語,他知道她已經接受他的解釋了。
“小貝貝,既然我們的誤會都解除了,那我們回宮好不好,外面天寒地凍的,睡著也不舒服。”他將下巴擱置在她的肩窩處,開始計劃著把她帶回去。
貝貝伸手將他推開,撇了撇嘴巴:“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眉心泛起褶皺,他不解:“為什麼?在王宮不好嗎?專門有人照料你生活起居,你不用再像在外面這般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你看你,才出宮沒幾天,手心也變粗糙了,人也瘦了。”
他翻弄著她的纖手,不捨地輕撫著她掌心被磨起的繭子。
抽回手,她抿了抿唇,口是心非:“我喜歡勞碌不行嗎!”
其實,每當要沐浴或者要洗衣服的時候,她就特別想念王宮,她是凡人,當然也會貪戀安逸的生活,但是,如果要拿自由跟尊嚴去交換,那她寧可不要。
“小貝貝,我們的婚事還要你回去商量該怎麼辦耶,你難道不希望要一個心目中的婚典嗎?”他重新握住她的手,黑眸柔情地誘惑著她。
提到這個話題,貝貝立即像個刺蝟一般跳起來,她氣悶地拿起衣服整理著要穿上,卻讓他的大手給搶了衣服,他從她背後吻了吻她的頸項。
“娘子,為夫的來幫你穿。”
“不要,拿來啦。”貝貝又羞又窘,想要伸手去搶衣服,卻又怕胸前春光外洩,只能裹著被子瞪著他拿高的衣服暗暗咬牙。
搖了搖頭,他邪魅地勾唇:“你是我娘子,我怎麼可以不為娘子服務呢,來,乖乖地讓我幫你穿衣服,或者……你更喜歡這樣光著身子跟我聊天,我是不反對啦,不過可不保證等下會不會撲倒你。”
“你……快穿!”她的臉一直紅到脖子以下,不想妥協,卻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