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兩天因為除臭和其他原因,已經廢了好幾件衣裳的齊放心情的確是不怎麼美麗。
拎著還在滴滴嗒嗒往下滴血的錢袋子往家走,一路上行人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哪怕是那些從天南海北而來,走江湖的漢子見了,也皺著眉頭避讓,不願生事。
“我終究還是太弱了,打幾個地痞流氓還要這麼費勁,或許我應該學點武術,至少學點套裝或殺招,這樣可以好很多……”齊放心中這麼想著。
回到家裡,他先是把髒了的衣服換下,想了想,在火堆旁邊烘乾之後,直接扔進了火堆裡燒掉。
和之前那些衣服的處理程式一模一樣。
畢竟他不確定自己今天晚上到底有沒有打死人,又死了多少。
未免太過晦氣,這樣的衣服還是別留了吧。
“反正我現在還算有點小錢……”心中這麼想著,齊放雙手放在水裡,開始清洗染血的銅錢和銀塊。
洗著洗著,他發散的思維又想起了一件大事,不由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今天第1次和人動手,甚至有可能殺人,我還是太興奮或者說太惶恐了,居然忘了要摸屍!”
想到這裡,齊放不由恨恨用手拍了一下眼前的水盆,感覺自己錯過了極大的一筆財富。
雖然可能那些地痞流氓手裡也沒什麼錢。
搞好這一切之後,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
在這個世界,這個點了,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安然地進入了夢鄉。
齊放揹著三個大木箱,快得彷彿一道風,從自己家裡衝了出來,向祖墳的方向跑去。
祖墳在城外。
這個點,城門早就已經關了。
不過難不倒他。
爺爺只給他的右手完成了道化,但在此之前,無論是廟祝老頭的神符、符水,還是布衣神的黃金酒漿,對人體都有著極大的作用。
在喝完了一整壺黃金酒之後,齊放的肉身早就已經遠超以前了。
雖然目前還沒有量化地直觀感受過自己的身體資料,但齊放心中冥冥中有預感,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極限!
很多人要苦練一生的東西,對他來說輕輕鬆鬆就能做到。
比如攀越城牆。
走到一處守城士兵窩到背風處打盹的城牆段,右手輕輕鬆鬆就能在堅硬的城牆上挖出可供上路的階梯,在不考慮第二天守城將士心情的情況下,他可以隨意進出。
跑到老地方看一眼,發現前幾次自己進出這裡的階梯已經被補齊了,城牆上面和左右四方還多了不少暗暗埋伏的人。
齊放的人影只是在這裡閃了一下,很快跑到了另外一處沒人值守的城牆,用老法子輕鬆出城之後,他辨認了一下方向,向著自家祖墳的方向趕去。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道薄薄的雲霧遮住了明亮的月光,雖不至於讓天地一片漆黑,但至少也讓能見度大大下降。
不知從何處來的一陣冷風,吹得人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
原本在田野間奔走如風的齊放腳步忽然間沉重緩慢了不少,不是他累了,而是用繩索捆住,然後一起背在背上的三口木箱重量忽然間提升了數倍!
如果不是他在諸多機緣巧合之下打破人體極限的話,這陡然間加重的木箱,就足以將他壓死在這無人知曉的田間夜裡!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三口木箱的重量還在往上飆漲疊加。
夜裡的風越來越大了,吹得落葉嘩嘩作響。
背上的木箱中傳來了指甲刮撓木板的聲音,彷彿三口木箱中都關押著憤怒的兇獸一般,現在這兇獸發狂了,開始作亂,開始不停的撞擊著箱子。
“奶奶,老爹老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