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這麼放心嗎?僅僅只是口頭上說不讓你去打攪就閉關了?”渾身溼漉漉的一團黑影陰陰的笑了笑:“終究還是太嫩了呀,容易被表象所迷惑,就這種人,死上幾百次都沒什麼稀奇!”
黑影的對面,正是鄭玉娘。
只是現在的鄭玉娘表現的有些奇怪。
五官顯得很不協調,嘴巴都來到了脖子的位置,其他的五官就更是亂飛。
在那張薄薄的人皮下,傳來一些沉悶的聲音:“要不趁他到關鍵時刻的時候進去將他拿下?”
“這小子也不知怎麼的,似乎得到了慶州城高層某些人的賞識,若是能夠多出這麼一張皮的話,今後我們無論要做什麼,都能夠輕鬆簡單許多。”
渾身溼漉漉的黑影甩了把臉上的水珠,露出溼漉漉黑髮之下那蒼白腫脹的面容:“不行!”
“你也說了這小子最近挺受慶州城高層的賞識,他本來就和刺史和長史這類人物相好,聽說這次礦山的行動還得到了幾位天通境強者的賞識和認可……他接觸的人物太過高階,不是你能夠騙得過去的!”
“就像你披著人家的人皮,有人家的魂作為外衣,可天通境高人只需陽神升起一照,就能看破你所有的偽裝和小把戲!”
聽著這樣的警告,“鄭玉娘”有些煩躁,也不知她到底是怎麼做的,總之這越看越不舒服的人皮終於是變回了薄薄的人體,一個相貌猥瑣,嘴歪眼斜,滿嘴黃牙的漢子將這層衣服脫下,從中爬了出來。
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抱怨起來:“那對這小子到底該怎麼辦?總不能還讓我繼續披著一身皮在他身邊晃悠吧?”
“我可跟你說,這小子最近越來越不規矩了,這次閉關,他要是變得更強,從今以後,只怕我的那些拒絕和搪塞就在不起作用了,他要是強上我怎麼辦?”
“他nnd,我可是正八經的老爺們!”
一聽這話,水鬼也感覺有些難辦:“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就讓他走火入魔好了,讓他先在床上躺一陣子,沒那個精力和力氣有這種太過雜亂的想法之後,再讓組織想辦法解決掉這個麻煩!”
“這事兒要做到也很簡單,你只需要隨便找個什麼過得去的理由,在他修煉到關鍵時刻的時候,咋咋呼呼的跑進去一喊,讓他岔個氣就行了……”
聽到這話,嘴歪眼斜的漢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重新套上人皮。
兩天之後,“她”終於是找到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一副蹦蹦跳跳,元氣少女傻白甜的樣子,大喊大叫,嗚嗚喳喳地衝進了後院:“齊大哥齊大哥!刺史府送來了新的衣服和任命,從今以後,你就是巡邏司的大隊長了!”
還真別說,這傢伙的機會找得很有一手。
齊放的確到了關鍵時刻,他現在的道紋刻畫已經到了尾椎骨,一點也馬虎不得,更不能中途停止,更不能分心去叫喊什麼。
所以他對鄭玉孃的嗚嗚渣渣是有些怒氣的:“真是個晦氣的貨色!”
“果然,在末日的高壓環境之下,這種汙汙渣渣的大小姐註定要死,還要連帶著害死很大一批人!”
“本以為你爹用命保了你一次,能夠給你逆天改命,沒想到啊……算了,人各有命,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
齊放可沒多少心思理會這種自己作死的大小姐,很快就把原本發散的思想重新收束了回來,繼續專心致志的刻畫道紋。
眼看著房間裡沒什麼反應,鄭玉良眼珠子一轉,繼續一副嗚渣渣的樣子衝到了房間門口,正準備滿臉喜色地伸手去推。
頭頂卻突然間落下了某物,將她的全身都籠罩了進去。
剎那間,眼前一片漆黑,就彷彿被巨蟒纏住了一樣,四面八方都傳來一股又一股的力量,想要將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