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可鑑,齊放不過只是想找兩個比較能幹的工具人去幫自己把那個丟失的木箱和爺爺的屍體找回來而已。
可工具人總是不甘心於自己被當做工具人的命運。
他們總是嘗試反抗。
在那兩位神捕離開不到一個時辰,欽差團隊和慶州城本地的各個權貴階層人就到了,將齊家裡三層外三層全給圍滿了。
不少人看向齊放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好奇,有些人的目光中則充滿了絲絲敵意。
畢竟此人的一通胡鬧,完全打亂了慶州城地下各種格局,使得利益局面失衡,整個慶州城黑道都被折騰的雞飛狗跳,混亂不已,讓這些大老爺們看得直皺眉頭。
尤其在聽說這小子居然敢借著自己的那點武力威脅刺史之後,心中的不滿就更是直接達到了頂峰。
這麼一個無法無天的年輕人,如果當真讓他養成了這種動不動就用武力掀桌子的習慣的話,將來要是自己惹到了他頭上,豈不是要被對方滿城追殺?
不能忍,不能忍!
不能容忍這麼一個隨意破壞遊戲規則的人存在!
在這一路上,這幫傢伙就已經在欽差大人耳邊不停地講齊放的壞話了。
欽差大臣不管怎麼說,也是臣子和大地主階級的一部分,屁股自然是和他們坐在一邊的,心中對於這種人也是充滿了本能的憤慨和惱怒。
可惜他雖然是欽差大臣,但其實卻並不能肆意妄為,因為他的頭頂,還有人在壓著他呢!
“青玄道長,此人便是那個知道案件實情,卻糾纏不清的無禮小輩了,您看……”被底下人一通告狀之後,欽差大人轉身又恭恭敬敬的向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道人躬身行禮,一副告刁狀的狗腿子模樣。
齊放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這位道人身上,他能夠隱隱約約察覺到對方的不一般。
對方讓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廟祝和布衣神。
“果然啊,能夠將信仰綿延五千年的布衣神都壓制在這慶州老家的大離王朝,絕不可能只是一幫凡夫俗子!”
“別的不說,至少這個道士肯定是有真法力的那種人!”齊放心頭罕見變得緊張了起來。
道士也一直都在打量齊放,他並未在意周遭眾人的言語挑撥,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走上前來,先是規規矩矩行了個道禮,然後說道:“這位公子,遊神慶典一案牽涉到了方方面面,死傷極為慘重,既然你是從那死人堆中一路跑回來的,想來你應該對此有所瞭解。”
“除此之外,還有布衣神的意圖和下落,這些東西更為重要!”
“你或許還不知道,布衣神雖然是存在時間極為久遠的古神,但在最為古老的時代,祂並不像現在一般溫和,恰恰相反,布衣神一直都是兇殘蠻橫的凶神!”
“歷代王朝之主也曾多次嘗試滅去這尊存世極為古老的邪神,可惜這位古神實在氣運逆天,迫於種種無奈和時局變遷,最終那些歷史上的雄主都未能夠成功,反而不得不低下腦袋,尋求與布衣神的合作,這才讓布衣神一直綿延至今,但我人族高層對其的警惕卻是從未少過的!”
“這次布衣神有所異動,朝中幾位高人本就憂心忡忡,只可惜人微言輕,撼動不了布衣神的謀劃,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葬送了如此多的信徒人命!”
“這次我受陛下之命前來,就是為了追查布衣神的去向,這樣一個曾經劣跡斑斑的凶神,若是任其在外作亂,恐怕所造成的死傷和血債將會更加可怕!”
“希望公子能夠助我等一臂之力,將當夜所發生的事情道來……”這位青玄道長賣相極好,生得陽剛俊美,眉心的一道紅色豎痕和滿頭白髮搭配上那張帥臉,再加上那多年修道涵養出來的氣勢,不是一個簡單的帥字能夠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