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欄山。
因種滿無數萬米巨樹，整齊排列似欄杆而得名。
相比於星球大小的不周山，牛欄山甚至連小土堆都不算，但卻是洪荒億萬種族之一牛族的祖地。
此刻，牛欄山中心的一方寬闊洞穴內，厚重的冷哼聲迴盪。
“小野種，好好反省吧，至於你娘敢揹著本王偷偷與狐族苟合，本王不殺，何以服眾？”
“我娘沒有與狐族苟合！！！”憤怒的聲音回道。
“呵，那你的狐狸尾巴如何解釋？無需多言，本王知道你是無辜的，只要你以後好好為我牛族效力，本王會恢復你自由身的，畢竟你身上還有我牛族的一半血脈。”
“我娘沒有苟合！！！”
“沒有啊啊啊啊！！！！”
憤怒的吼聲越發高亢，可惜卻再無任何回應。
洞穴內。
只剩一長有九條雪白狐尾的黑牛，滿眼通紅，被石鏈鎖著，任憑其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束縛。
“真的沒有。”
黑牛的聲音逐漸微弱。
他，其實也有點迷茫了。
“為什麼我會長狐尾？”
“因為我。”忽然間，溫柔的女聲自黑牛耳畔響起。
“你是誰！？”
黑牛猛然抬頭，卻發現洞內空空蕩蕩，只剩他。
“我啊是你前世的妻子，小玉。”
女聲中，帶著淡淡傷感。
“而你，則是我前世的相公，阿牛。”
“前世？什麼是前世？？”黑牛眉頭緊皺，厲聲道：“是不是你在搞鬼！是不是因為你，我才長狐狸尾巴的！！！”
“你滾，離開我的身體，滾啊！！！”
“就是你讓父親誤會我，讓孃親蒙冤，滾！！！”
面對黑牛的憤怒，女聲沉默了幾秒後，輕嘆一聲。
“阿牛哥，小玉不會離開你的，至於前世的一切小玉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
“不過在此之前，有些事卻必須要做。”
還未等黑牛開口。
猛然間，他竟發現自己無法掌控身體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黑牛無法發聲，只能心中咆哮。
“不是小玉要對阿牛哥你做什麼，而是時間不等人。”黑牛那被掌控的身軀淡淡開口，卻詭異的變為嬌柔女聲。
“混沌演化只會洗滌洪荒本土生靈的記憶，卻不會洗滌天外來客的記憶，小玉已經儘可能的帶著阿牛哥你以最快的速度轉生了，可小玉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還要快的。”
“更不知道我們前世的敵人，會不會甦醒記憶。”
似是想起了什麼，女聲中帶著掩藏不住的恐懼。
“所以現在我們得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實力。”
嘭。
石鏈，斷裂一地。
“只有阿牛哥你成聖，我們才能真正安全。”
狐尾甩動間，黑牛的身形漸漸虛幻。
“該死，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要帶我去哪！？”
“我們啊，先去拿到前世敵人的武器，我感覺到它了，那種瘋狂暴虐摧毀一切的氣息，不會錯的。”
“武器？什麼武器？？”
“劍！”
巖洞內。
看著大青蛇左胸蛇鱗內的玻璃罩子，以及玻璃罩子之中，由七彩蛇鱗碎屑組成的鳥巢。
李清愚不由捏了捏眉心，深感苦惱。
到底是他不正常？還是他領地內的一切都不正常？
“莫非我眼前所見都是幻覺，我的病其實沒好？”
最終，李清愚懷疑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