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卿看著黃瑤選中的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確定?”
黃瑤有些遲疑,不敢確認,徐卿卿見她磨嘰遲遲不確認,舉起右手道:“瞧你這磨磨唧唧的樣,這隻沒有石子。”
黃瑤吐出乾草,這次不再遲疑,立馬指徐卿卿左手:“我選這個。”
徐卿卿:“……”
黃瑤見徐卿卿不說話以為自己猜對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得同時 ,還有些微微得意。
徐卿卿真以為她是傻瓜,會選擇她說的那隻右手,無非是想要讓她上當,絕不可能會這麼好心,這明顯就是一個陷阱,她才不會上徐卿卿的當。
徐卿卿微笑,緩緩張開右手,一顆小石子靜靜躺在她的手心裡 。
黃瑤面露得意,下一秒頓時什麼也笑不出,只見徐卿卿開啟另一隻手,裡面赫然出現一顆石子。
“兩顆!怎麼會有兩顆? 你不是說兩隻手只有其中一隻有嗎?你在耍我!”黃瑤立馬尖叫大喊,指責徐卿卿是在耍她。
徐卿卿否認:“我可沒有耍你,這是兩顆石子其實是一顆石子 ,只不過碎成兩半。我覺得用一隻手拿太擱手,戳的我手心疼,所以用兩隻手拿,這樣你能理解吧。”見她不相信,徐卿卿把石子放在她眼前,當著她的面合在一起。
黃瑤看著眼前的兩個石子嚴絲合縫合在一起,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喃喃自語:“怎麼會這麼巧合,石子就碎了。”
徐卿卿扔掉石子,拍拍手,深藏功與名。
隨後在黃瑤驚恐的眼神中,舉起自己的拳頭。
深夜。
一道纖細人影出現在鋼鐵廠宿舍區,走到一排柳樹下,四周掃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東西,塞進其中一顆柳樹縫隙裡,隨後快速消失在黑夜裡。
*
徐卿卿哼著歌把手電筒綁在車把前面,回頭看了一眼慘兮兮的李廠長,心情甚好。
李廠長雙眼無神看著黑漆漆的夜晚,想哭,原來徐卿卿說得利息是揍他呀!
徐卿卿見他沒有反應,用樹枝戳他,李廠長心累一動也不想動,任由她戳來戳去 。
徐卿卿:“喂,你暈過去了嗎,怎麼沒有反應?”
李廠長閉眼不說,就這麼裝死, 心裡想著能嚇一嚇她也行,起碼自己心裡能好受點,結果等了許久,那樹枝戳自己的位置越來越過分,逐漸往自己的臉上戳。
眼見樹枝從下巴往上,快要戳到鼻孔裡,李廠長再也忍不了,隨即坐起身,怒視徐卿卿指著她手中的樹枝:
“你過分了啊!竟然拿這麼粗的樹枝戳我!”
徐卿卿跟隨他的視線,看著自己手裡的樹枝,乾笑:“哈哈,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粗哈。”
看著李廠長越發控訴的眼神,徐卿卿漸漸笑不出來,順後朝一個方向用力一扔。
樹枝順著弧線劃過,穿過宿舍區,最後狠狠砸在一個人影后腦勺上。
人影痛動發出慘叫聲,摸著後腦勺感覺到一片溼熱,身體搖晃兩下往前倒下。
慘叫聲驚動整片宿舍區,所有人瞬間被驚醒,穿上外套提上油燈,打算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博景然躺在床上睡不著等著徐卿卿,聽到不遠處的慘叫,下意識以為是哪個倒黴蛋這麼作死。
隨即又發覺不對,趕緊下床往事發地點跑,他分配的宿舍離前面那條河很近,比其他人更早一步到達那裡,只有一個倒下的中年男人,沒有其他人。
博景然四處掃視一下,沒有發現徐卿卿的身影,倒是在中年男人邊發現一支帶血的樹枝。
其他人陸陸續續趕到,看見那個中年男人驚叫:“這不是老紀嗎!”
“是啊,老紀多老實的一個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