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的熱度退了下去,一清早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換下衣服後悠閒的走下樓,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餐,廚房裡還能看到那一抹正在忙碌的倩影,他一陣恍惚,真的非要回去嗎?
“醒了?感覺怎麼樣?”
杜微雨察覺身後有動靜,轉頭看到他靠著吧檯出神。
“沒什麼事了。”
笛飛聲聳聳肩,把煎蛋端到餐桌上,猶豫片刻後試探的問道,
“我非要回去嗎?不回去的話會怎樣?”
“一個不屬於這裡的人待在這裡你覺得會怎樣?”
杜微雨心下一沉,口氣有些不悅。
笛飛聲看她的表情,很識趣的閉嘴,送到嘴裡一口白粥,從她不在這裡後自己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吃的全是安東派人送的速食,或許自己的體質下降是因為營養不良。
“書吧已經貼出告示出售,過兩天我們就出門。”
杜微雨食不知味的嚥下嘴裡的煎蛋,
“我已經讓表哥把你的那身衣服送過來,到時候記得帶上戒指。”
雖說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選擇帶來的後果,杜微雨心裡還是難受,還會痛,心意相通還要親手把他送回原來的世界,永不相見,她怎麼能無動於衷?
笛飛聲看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徑直從口袋裡掏出戒指端詳起來,安奕澤也看到裡面的圖案,為什麼自己就是看不到?
露臺上杜微雨拿著水壺出神,水順著花盆的漏孔流了下去,樓下傳來叫嚷聲,
“幹嘛呢?小心點兒。”
“對不起。”
杜微雨趕忙道歉,把花盆搬到一邊,拍了拍雙手轉身看到笛飛聲一臉沉重的看著她,
“什麼時候上來的?你還沒好利索,不能吹風,趕緊下去。”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快要清明瞭,我們要去看看泉眼會不會出來?”
“那這個代表什麼?”
看著他手掌裡的戒指,杜微雨的心再次抽痛起來,她緩和了一下後,拿起男戒,牽過他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套在他的手指上,然後伸著自己的手,示意他把女戒給自己戴上,
“可以嗎?”
笛飛聲笑了笑,拿起女戒套在她手上,兩人十指相扣,看著戒指上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發光,他有些擔心杜微雨身上的印記和戒指會不會有什麼化學反應,不過幸運的是一切安然無事。
“葉不見花,花不見葉,花葉同枝,永不相見。”
耳邊清晰的聽到這句話,杜微雨臉上的笑容頓了頓,
“回去吃藥。”
笛飛聲順從的任由她牽著自己的手回到房間。
安東看到二人手上的戒指時,不由握拳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小心點,東西摔壞了是要賠的。”
杜微雨的心情看起來不錯。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全知道了。”
安東沒好氣的說。
杜微雨低頭沉默著,
“杜微雨,你真的想好了?”
看她沒有回答自己,
“好,那一切行動聽我安排。”
杜微雨抬頭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
安東告訴她關於自己父親和紀元燁聯手的事情。
“紀元燁?”
杜微雨嘴裡嘀咕著這幾個字,覺得自己好像從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安奕澤恰巧來了,手裡拎著個大包,裡面裝的就是笛飛聲當時穿的那身衣服,只不過外袍已經被溫冉拿去給了梁超廷。
“哥,你知不知道紀元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