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廷聽著手機裡手下人的報告,嘴角扯動一下嘴角,放下手機後閉上眼睛盤算著安東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房門被輕輕敲響,白杉小心謹慎的走進來,站定後開口,
“師兄。”
“嗯,怎麼樣了?”
“給他驗了血,沒什麼異常。”
梁超廷猛然睜開眼睛,他的臉色一沉,眼眸中仿如碎冰凝結,匯聚成鋒利的冰刃,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水杯,
“那就給他上咱們的新儀器,看看他的腦構造是什麼樣的?看腦電波有沒有異常?”
白杉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師兄,那個儀器頻率太高,我……我怕他會受不了。”
“受不了?強心針,呼吸興奮劑都準備好,我看他能不能受得了,只要他不嚥氣,我們就能研究出我們需要的東西。”
笛飛聲看著自己肘部的針眼還在冒著鮮血,不以為意的甩了甩胳膊,端起面前的飯菜大口的吃起來,不管怎樣儲存體力是最重要的。
門被開啟,走進來除了白杉還有幾人,他們都穿著白大衣,戴著白色的口罩,一行人像是演啞劇似的扶起笛飛聲來到實驗室,把他放在原來角落裡的椅子上。
自覺自己渾身無力,笛飛聲才察覺飯菜裡下了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幾人把帽子似的東西扣在自己頭上。
幾人竊竊私語一番,其中一人走到椅子後面,在操作板上輸入了指令。
笛飛聲感覺自己的頭疼的想要裂開一般,他緊咬牙關,隨著閾值的越來越高,他渾身像是觸電似的顫抖起來,嘴裡溢位痛苦的呻吟聲。
白杉看著儀器裡出來的資料,眉頭緊皺,扭頭看了看痛苦不堪的笛飛聲,抬手降低了閾值,疼痛感稍稍緩解,自己則拿著列印出來的資料走了出去。
梁超廷開啟影片,對面露出安妮燦爛的笑臉,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
梁超廷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妮妮,你放心,我會盡快收集資料,交給你和老師好好研究,到時候你的畢業論文完成後,咱們就結婚。”
安妮臉上露出一抹羞澀,
“誰同意嫁給你了?”
“妮妮,你這樣說我會很傷心的。”
梁超廷話鋒一轉,
“這段時間安東有沒有聯絡你?”
安妮回憶著,輕輕搖搖頭,
“沒,那傢伙整天不務正業,你不能光盯著研究所的事情,公司業務也要操點心,我爸的身體最近不怎麼好。”
“放心好了,我肯定會替安東看好公司的。”
…………
笛飛聲被送回房間,他仰面躺在床上,胸膛起伏不定,斷斷續續的喘息著,毫無血色的蒼白麵孔上,面部神情萎靡,兩眼空洞無神,只覺得渾身冰冷,周身疼痛,手指微微轉動,藥力漸漸消失了。
梁超廷結束通話影片電話後,拿出白杉交給自己的資料後,發覺腦電波訊號較普通人稍強,原因是什麼?是因為疼痛感作祟還是他本身就和常人不同?看來還是要在他意識消失的時候再重新監測一次才行。
強烈的日頭照進房間裡,笛飛聲抬手遮住光線看向外面,這段時間他沒有出過這個房間,只能透過這個小窗子觀察外面的情形,視線所到之處是片鬱鬱蔥蔥的大樹,時不時還能聽見歡快的鳥鳴聲,他不由露出苦笑,原來自由是如此美好。
“笛先生,感覺怎麼樣?”
門口處傳來梁超廷涼薄的聲音,此時的他已經撕掉了那層偽裝。
笛飛聲沉默的轉身離開窗前,靠坐在床邊冷冷的看著他。
梁超廷走到他面前,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