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杉被帶出大樓,他看著車子旁還站著兩個人,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想起前一天他接到父親的電話,聽他說起當時安奕澤兩人旅遊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聯想到研究所裡發生的和梁超廷用過的藥,他覺得事情並不是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今天晚上他知道梁超廷要招待客人,才大著膽子潛入實驗室,只可惜功歸一潰,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車子行駛在路上,遠遠看到路邊站著兩個交警,路面上設定了路障,車子只能停下來接受檢查,白杉突然痛苦的呻吟起來引來了交警的注意,其中一人走過來敬了禮,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先生,他受傷了,我們正要送他去醫院呢。”
白杉開口說,
“警察同志,我這幾個哥哥不認識路,您看這也不是去醫院的路。”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一閃而過的殺意被交警注意到,
“下車,你們都下車。”
幾人下車後,白杉一下栽倒在地,交警見狀先聯絡了救護車,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杉被帶走而手足無措,還要接受交警的詢問。
救護車停在了醫院急診大樓外,護士推著平板車來接病人,只見車裡已經沒有了傷者,
“人呢?”
司機和隨車醫生也感到意外,人明明就在車裡,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白杉扶著自己的手腕,躲在大樓拐角處看著他們急衝衝的跑進大樓,不一會兒出來兩個保安左右檢視,他趕忙趁著夜黑離開醫院。
安奕澤和溫冉的關係降到冰點,這些天他都自己一人在診所,正在翻看自己在電腦上查到的資料,房門被敲響,
“不好意思,已經不接診了。”
房門依然倔強的響著,他口氣不好的問道,
“誰呀?”
開門一看是白杉,蒼白的臉上淌著冷汗,看他狼狽的樣子,安奕澤連忙把他扶進房間,找來夾板和繃帶幫他處理傷情。
“怎麼搞的?”
看白杉的臉色緩和下來後,安奕澤給他端來一杯熱水。
白杉顧不得水燙,端上來一飲而盡,緩和了下思緒,將今晚的事情告知。
“你在梁超廷的研究所?”
安奕澤審視的看著他。
白杉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學長,對不起,當時我急需找工作,正巧他找到我,答應給我一份工作,而我只需要把他帶到姐姐的書吧。”
安奕澤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你。”
白杉失聲痛哭像個孩子似的擦著淚水,
“學長,我真不知道他這麼喪心病狂,如果不是我爸昨天和我聯絡,我還矇在鼓裡,讓他當槍使,我……”
“你爸?”
白杉哽咽著點點頭,
“就是當初的那個導遊。”
笛飛聲警覺的睜開雙眼,一個翻身下床來到窗簾後面,一抹黑影出現,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猛然掀開被子發覺床上空無一人,還沒回過神,只覺一股掌風呼嘯而來,男人大驚,他此時沒來得及做防禦動作,連忙閃身躲開,不然估計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男人站定後藉著外面透過來的光線看著面前的笛飛聲,呵呵笑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
笛飛聲冷冷問道,他很意外,在這裡居然還有人能躲過自己的這一掌。
男人一言不發,正要出手,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只見他幾步衝到視窗,腳掌在地上一踏,身影竄上窗臺,腳下用力一登,身體凌空翻下,雙臂輕展,像一隻大鵬鳥一樣,穩穩的落在地上。
笛飛聲看他離開,扭頭看著破門而入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