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放下手機,思索半天從保險箱裡拿出對戒,從安奕澤搬出家後,她便把戒指放了起來,或許這也提示了他們的未來。
還沒等她收拾好東西出門,安奕澤開門進來了,從笛飛聲失蹤後他第一次走進家門,聽到門響的聲音後,溫冉急忙走過來一看是他,委屈的淚水頓時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
安奕澤換下鞋,看她的衣著,輕聲問了句,
“要出去嗎?”
溫冉抬手擦了擦眼淚,
“本來想去找你的,現在不用了。”
“有事?”
“對。”
安奕澤看她故作鎮靜的樣子,嘆口氣走過來拉起她的手,
“冉冉,前段時間我太自私了,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幫梁超廷嗎?”
溫冉鼻子一酸,淚水再次滑落,
“我不是要幫他,是看你整天魂不守舍的查資料,什麼事也不告訴我,他說你們是殊途同歸,所以我才……”
“行了,不哭了。”
安奕澤抬手擦乾她臉上的淚水,輕輕擁她入懷,告訴她笛飛聲的一切,
“原來他是……”
溫冉詫異的說,一雙大眼睛瞪的渾圓,她怎麼也沒想到笛飛聲居然是異世穿梭過來的。
太陽昇起,陽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一縷光線射到溫冉隨手放在桌子上的對戒上,此刻的女戒居然泛出微弱的紅光,一瞬即逝。
安妮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他躺在病床上,還戴著氧氣罩,心電監護儀上顯示著指標還算良好,她也舒了口氣,慢慢走過去輕輕拉住爸爸的手,
“爸……”
安東在身後抬手輕輕搭住安妮的肩頭,
“姐,爸爸會好起來的。”
“安妮……”
門外傳來梁超廷的聲音,他疾步走進房間,
“你回來了怎麼不和我聯絡呢?”
安東看他惺惺作態的樣子,不屑的撇了撇嘴,把頭扭到一旁。
梁超廷看向病床上沉沉睡著的安慶達,嗔怪的看了眼安東,
“安東,你怎麼把安叔叔送到這裡來了?害的我差點報了警。”
“謝謝你關心,我爸有我們照顧,我已經問過醫生了,爸爸雖然度過危險期,但是還沒有清醒過來,反正接下來靜養就行,家裡有家庭醫生,就不要浪費醫療資源了。”
梁超廷呵呵乾笑兩聲,無話可說的點點頭。
安妮看著兩人的互動,目光最後落在安慶達身上,
“安東,我要在這裡照顧爸爸。”
“好。”
安東一口應下,沒有給梁超廷張嘴的機會。
事情好像已經平靜下來,杜微雨暫時鬆了口氣,她坐在填滿熱水的浴缸裡,愜意的閉上眼睛享受著短暫的安靜。
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光,嫋嫋的蒸汽籠罩著身體,彼岸花的胎記在她的肩頭泛著微微紅光。
水的溫度降了下來,她抬手扯過浴巾,從浴缸裡走出來,玻璃中或隱或現的曼妙身姿,宛若清水芙蓉般清麗脫俗。
杜微雨坐在化妝鏡前擦拭著自己的黑髮,浴袍的一角不覺滑落,鏡子中出現的胎記讓她心中一動,小時候姥姥說自己的這塊胎記有些特別,就在於它的形狀像是一朵盛開的彼岸花,自己每次生病發高燒時它就會變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的紅,後來有人說過自己的命格和常人不同,姥姥聽後也一笑了之,後來自己平安長大,這件事也很少提起。
成年後姥姥有時候會看著杜微雨陷入長久的沉思,有時候兩人說起,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那塊胎記,彼岸花,花葉永不相見,她總是擔心外孫女會有無盡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