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磬雙眼微眯,
“雨微姑娘,幸會。”
熙帝狐疑的看著封磬,又將目光落在雨微身上,拿著金笛問道,
“這個東西真的是你的?”
雨微咬著下唇一聲不吭,倔強的把頭扭到一旁,有些委屈的嘀咕,
“忘恩負義。”
“你說什麼?”
熙帝問道,雨微突然指著封磬嚷道,
“真後悔當初把那些吃的給了你,還不如給一條狗,還會朝著我搖尾巴。”
“你……”
封磬臉色鐵青,轉而冷笑道,
“等會你就不會嘴硬了,楊大人,帶她去見見笛盟主吧,許久未見,笛盟主肯定掛念著她的安危。”
楊昀春的表情還繼續保持著茫然,雙手抱拳後,
“是。”
說罷便帶著雨微走出大殿,封磬得意的說道,
“看到笛飛聲,我就不信這女人不會交待出其他隸屬金鴛盟的所在。”
熙帝微笑著點點頭,玩心大起,將金笛放在口中,用力的吹響了它。
笛飛聲剛剛發作完,正盤腿調整氣息,耳邊突然傳來金笛的聲音,
“李相夷,你聽到了嗎?”
“什麼?”
李蓮花正檢視著自己身上剛剛新添的幾道傷口,他跟笛飛聲二人幾乎每天都會重複著同樣的事情,蠱術發作,二人神智大亂,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蠱術停息,二人便各自運功療傷,時不時的還會互助一下,偶爾李蓮花還會開玩笑的說,
“老笛,咱倆把這一輩子的架都打了,以後出去了千萬不要再比試了。”
每每說起,笛飛聲只是低頭一笑,並不做答,他一直擔心著雨微的安全,不知道會不會也關在宮裡的某個角落倍受煎熬。
身上的痛楚再次出現,笛飛聲感覺到發作的越來越頻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頭暈目眩的最後一刻,他抬掌朝著頂上那塊薄弱的通氣口發力,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通氣口的位置被自己破壞掉了,下一秒他的神智陷入了狂躁中。
楊昀春帶著雨微來到牢房門口,獄卒剛剛開啟門便聽到響聲,
“你在這守著,我進去看看。”
“是。”
獄卒恭敬的抱拳,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楊昀春看了眼雨微,低聲問道,
“有反應嗎?”
雨微輕輕搖頭,步子也加快了起來,下一秒她彷彿聽到了笛飛聲痛苦的呻吟,狂躁的低吼,像是受傷的野獸,
“阿飛他們在哪?”
聲音顫抖著,雨微終於感受到了木匣中的振動,趕緊拿出後,掏出匕首用力劃破手腕,鮮血瞬間將氣孔封住,裡面的小東西得到了養分的滋潤,連低沉的鳴叫聲都顯得愜意起來。
楊昀春看到氣窗已破,單膝跪在旁邊,看著下面發狂中的二人,內心無比愧疚,雨微看著狼狽的二人,不禁淚如雨下,手中的木匣振動的更加明顯,最後一道金色的虛線從木匣的氣孔中延伸,直到落在笛飛聲的身體上,他抱著頭,蜷縮在乾草上,身上的衣衫早已破舊不堪,幾道血痕觸目驚心,只聽他的呻吟聲越來越明顯,金色的虛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木匣中的蜂鳴音更甚,好像馬上就要破繭而出。
牢房另一個角落的李蓮花情況也相差無幾,可能他曾經中過碧茶之毒,可能他曾經用過麒麟竭,雖說看起來也很痛苦,不過相較於笛飛聲,李蓮花的臉色還算是好的。
木匣的振動逐漸減弱,楊昀春發現雨微的臉色漸漸蒼白,好像有些東西在她體內消散,有些焦慮的看向他們二人,還好,笛飛聲的呻吟聲小了許多。
無顏出了宮後,把身上監察司的制服扔到徐福的身邊,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