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司的地牢裡,盡頭的兩間牢房中關押著最近剛押送來的囚犯,至於犯了什麼罪,正史楊大人並沒有說明,而他身邊的副將徐福倒是隔三差五的過來看了一眼,叮囑值守的差役不要苛待這二人。
笛飛聲的悲風白楊已然到了頂層,無奈這次的蠱術他並不能將其封存在某處,隨著血液的迴圈,早已遍佈了自己全身的經脈,時不時清醒過來的時候他都要盡力將蠱蟲從體內逼出,但是毫無用處,而隔壁牢房中的李相夷,從關進來的那天起,便沒有聽到絲毫動靜,難道他有什麼辦法?
李蓮花同笛飛聲大差不差,偶爾清醒的時候絞盡腦汁的回憶著自己接觸過的有關於南胤的事情,很遺憾,對於他來說,與之相關的僅僅是在單孤刀那裡瞭解到的,至於還有什麼秘術,他是一概不知,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無能。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恢復了平靜,直到雨微瞭解到村子裡面密室中的奧秘。
進村的三天後,長老便帶著雨微來到那間密室,石壁上畫的壁畫中,最明顯的便是那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對於這個圖案,她太熟悉了,曾經自己身上有這樣的胎記,當初尋找麒麟竭的時候她也在位移空間裡見到過,如今在這裡也見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傳說有個神秘的部落,它來自不為人知的地方,在那裡他們最膜拜的是來自冥界的佛,而彼岸花則是盛開於忘川河兩岸的神聖之花,部落從來沒有在世人面前出現過,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擁有彼岸花的人就是他們的光明使者,也是要為了他們奉獻一切的人。
聽完長老的話,雨微明白了,曾經的她就是他們的光明使者,那麼是不是說自己還要犧牲自己,那跟笛飛聲有什麼關係?
長老兩眼混濁,他的目光落在石壁上,畫裡的男女是對相愛之人,他們不顧世俗的眼光,揹著佛約會,不幸的是被他發現了,得到了詛咒,落入這冥界中,花不見葉,葉不見花,相愛卻不能相守,
“孩子,你穿梭於這異世之中,只為一件事,就是帶我們走出這詛咒,而能幫你的就是你的愛人。”
雨微似懂非懂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隻有我跟笛飛聲一起才能帶你們破解詛咒,獲得光明?”
長老點點頭,
“那我們?”
安奕澤站在門外,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對話,
“安先生,您這是……”
紀青不明白他為何站在這裡,這間密室是村長明令禁止過的,不可以靠近,因為安先生是救人的聖手,村民們都很尊敬他,他也從不越雷池一步,今日為何這樣?
安奕澤慌忙轉過身來瞪了他一眼,拉著他來到空曠的地方,
“有事?”
“嗯,又帶進來兩個人,這次傷的很厲害,有一個連喘氣都困難。”
“快去看看,去我房間拿繃帶還有夾板,對了,那個急救箱也拿過來。”
安奕澤說這話,已經朝屋舍跑過去,一進房間,他便看到有一人嘴角冒著血泡,心裡暗叫不好,趕緊過去檢查,肋骨多發骨折,血氣胸。
他環視一下房間,找來個瓶子,讓人灌了半瓶水,自己在瓶塞上鑽了兩個孔,
“紀青來了嗎?”
紀青抱著東西,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
“先生。”
安奕澤顧不上說話,接過箱子,開啟後找到趁手的工具,又拿起旁邊的烈酒將一把細長的刀放進去浸泡了一會兒後,對紀青說,
“讓開。”
紀青趕緊拿著剛剛剪下來的衣服走開,只見安奕澤拿著刀在傷者胸前刺了進去,然後從酒裡撈出一根管子,一頭插進瓶子,一頭順著切開的傷口送進那人的體內,片刻後瓶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