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娩帶著侍女走在街市上,市集很是熱鬧,賣玻璃的鋪子,和賣瓷器,陶器,文房四寶的鋪子都在一條街上,她們二人走走停停,侍女手中不多時便多了裝著硯臺的盒子以及肖紫衿平時喜歡用的宣紙。
侍女半開玩笑的說道,
“姑娘最近一段時間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還是肖門主知道姑娘喜歡什麼。”
喬婉娩羞澀的低了低頭,一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這是什麼地方,說這種混話。”
侍女呵呵一笑,看到前面的不遠處站著許多圍觀的人,還都在那指指點點,
“姑娘,咱們去看看那裡有什麼?”
喬婉娩踮腳看了過去,那個地方應該是張貼告示的地方,想著最近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圍在那裡,
“你先把東西放到馬車上去。”
“是。”
喬婉娩等著侍女的功夫,有幾人從告示處路過她身邊,嘴裡還議論著什麼,
“請問幾位大哥,前面的告示上寫著什麼?”
幾人見是位年輕女子,也沒多心,抱了抱拳,隨口說道,
“百川院的破刃榜,說是有個叫什麼李蓮花的,冒充神醫,實為金鴛盟的細作,這江湖的事怎麼這麼亂呢。”
說完便轉身離開,喬婉娩顧不上等著侍女,自行前去看著上面畫著李蓮花的頭像,下面的內容和剛剛幾人說的大致一樣,他怎麼會……不可能啊,他怎麼可能同笛飛聲在一塊?
“誒,姑娘……”
侍女剛剛趕過來,就看到喬婉娩急匆匆的往回走,自己連忙緊跟其後,兩人上了馬車後,馬兒沿著街道出了城,不一會兒便到了慕娩山莊。
“婉娩,回來了?”
肖紫衿來到她的房間,手裡端著晚膳,如今天氣漸涼,用膳的地方也就改成了喬婉娩的房間,
“今天有你喜歡吃的八寶鴨,桂花糕,我特意囑咐他們,少放糖,你……”
見她一直坐著沒有回應,放下東西走過來,一手搭在她的肩上,
“怎麼了?”
“百川院放了破刃榜,你知道嗎?上面通緝的是李蓮花,你知道嗎?”
肖紫衿笑容一僵,握著肩的手不由緊了一緊,
“婉娩,我本以為你真如自己所說,對他已經放下了,沒想到你不但騙了我,還騙了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我說的是李蓮花,你在跟我扯什麼?”
喬婉娩心裡一驚,她猛地站起來直視著他。
肖紫衿微微一笑,轉身坐在圓凳上,自斟自飲了一杯酒,而後來到桌案前,
“這是給我買的宣紙嗎?真是有心了。”
喬婉娩看他不以為意的樣子,口氣緩和下來,
“紫衿,你剛才說的話究竟什麼意思?”
肖紫衿表情一冷,手裡的宣紙被他扔到地上,來到她面前,冷冷的盯著她,
“婉娩,我對你不好嗎?究竟是為什麼我就比不過李相夷?你說我心胸狹窄,我改,你說我辦事不力,我也在努力,為什麼只要他一出現,你的心就不在我這裡了呢?十年了,難道我做的還不足以讓你忘了他嗎?”
隨著他的步步緊逼,喬婉娩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一下坐在了床榻上,
“紫衿?”
肖紫衿抓住她的手腕,
“當初你中了冰中蟬,到底是誰給你解的毒,你最清楚,你的體內分明有揚州慢的內力。”
喬婉娩臉色變的蒼白,雙唇頓時失去血色,她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初笛飛聲挾持你,要拿閻王尋命去換,還說幫你解了毒,他究竟在替誰隱瞞?這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