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站在百川院大門外長嘆口氣,雙腿好像綁著千斤重石艱難的一步一個臺階的走進院子,每次都是如此,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其餘幾人都勸她不要再找了,如果門主尚在人間肯定會回到這裡來的,畢竟這裡是他一手創立起來的。
大殿里正襟危坐著兩個人,肖紫衿和喬婉娩,看到石水出現在他們面前,喬婉娩站起來疾步走上前去,
“石姑娘,怎麼樣?”
一臉的擔憂和期待惹的肖紫衿內心裡忐忑不安。
石水無力的搖搖頭。
喬婉娩失望的鬆開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不會回來了,是嗎?”
環視整個大殿,接觸到她眼神的人紛紛低頭,沉默不語。
“喬姑娘,如果你真的忘不了門主,為什麼一直和他出雙入對?”
石水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一團怒火,伸手指向坐在不遠處的肖紫衿。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婉娩心虛的躲避她審視的眼光。
石水冷笑一下,抬起她的手腕,衣袖略微滑落,露出精美的玉鐲戴在她柔弱無骨的手腕上,
“咱們都清楚,這是他肖家的祖傳之物,戴到你的手上,喬姑娘不會不知道代表著什麼吧?既然已經默許了,何必在這惺惺作態?”
肖紫衿受不了她對阿娩的質問,上前輕輕攬住喬婉娩的肩,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疼的低聲說道,
“你沒事吧?”
看她輕輕搖頭,扭頭看向石水,
“石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也不過關心相夷。”
石水看他二人的舉動,呵呵冷笑出聲,
“相夷?我只不過去打探關於蓮花樓的訊息,誰說一定會有門主的下落?我看你們以後還是不要戴著這副偽善的面具出現在我的面前,看著就噁心。”
說著越過他們二人,朝著大廳正座上的紀漢佛抱了抱拳,
“我先回房了。”
紀漢佛擺擺手,抬頭看著相扶離開的肖紫衿二人,不由失望的搖搖頭,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遠處晚霞滿天,歸巢的鳥在其間的飛動,淡黃的落葉隨風而下,一小片飛進了窗子,恰巧落在石水正要關窗的手上,她低頭看著落葉,感受著秋意帶來的微涼。
正在出神間,房門被輕輕敲響,來人正是紀漢佛,他推門進來,落座後自己斟了杯已經涼透的茶水,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石水呀,你說你一個大姑娘,整日像個男子一般,以後誰敢娶你?”
石水臉頰飛起兩朵紅雲,
“你來就為奚落我的?”
紀漢佛喝了口茶,微微皺了皺眉頭,涼茶果然難以下嚥,
“說說吧,這幾天都打聽出什麼來了?”
石水有些失望的講述著幾日來的的過程,她下山後按著收集的訊息只找到蓮花樓的蹤跡,又在路人口中打探它的行動軌跡後追尋上去還是依舊沒有找到蓮花樓和它的主人,
“在那些人口中,這個李蓮花年歲不詳,籍貫不詳,不知出身何處,也不知會不會武功,不過他卻有神醫的名號,有人親眼看到過他把已經氣絕身亡的人救了過來。”
紀漢佛嘆了口氣,
“當年江湖上有此盛名的卻是金鴛盟藥魔,他精通醫藥和製毒,只可惜入了歧途,成了大魔頭笛飛聲的手下,門主也是被他的碧茶之毒所害,不然不至於丟了性命。”
石水直視著他,眼神中壓抑著一股怒火,她一字一頓的說,
“門主只是失蹤,沒有死。”
不覺間夜已深,夜雨也悄無聲息的下了起來,雨聲夾雜著雷聲,閃電劃出白色光亮,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