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杉警惕的看了看身後,沒人跟著自己,才暫時放下心來,抬頭看了看酒店的名字,低頭走進去,後面停下一輛計程車,走下來的男子也跟著走了進去。
401包廂裡,安奕澤焦急的走來走去,他在電話裡聽白杉說知道關於微微父親的事情,心裡不由一沉,他記得當時奶奶堅持讓微微姓杜就是不想後邊有人知道微微的身世,其中的緣由奶奶不想讓他知道,只知道這是對自己好,沒想到微微已經二十多歲了,她那個渺無音訊的父親居然又出現了。
白杉敲門閃了進來,看到房間裡只有安奕澤一人後,心徹底放了下來,他癱坐在椅子上將面前的兩杯冰水一飲而盡,還沒來得及開口,敲門聲再次讓他心驚膽戰起來。
“先生,可以點菜了嗎?”
原來走進來的是服務生。
安奕澤點點頭,抬手接過選單,簡單的點了兩個菜,服務生開門離開,門縫裡有個人影閃過,安奕澤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門,樓道里空無一人,心裡暗嘲自己大驚小怪,緊閉房門後坐到白杉面前,徹底卸下偽裝,緊張兮兮的問著他關於微微父親的事情。
白杉把自己父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安奕澤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
“那麼微微父親是怎麼回事?你從哪裡見到他了?”
“學長,抓我們父子的主謀就是他,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我拿走的那塊古玉也被他搶走了,還有什麼對戒,是不是……”
安奕澤猛然站起來,抓住他的衣領,
“梁超廷呢?他們是不是在一塊?”
“沒有,我沒見到過他,學長,你相信我。”
“那你怎麼跑出來的?”
白杉心虛的低下頭,
“我……我……”
“你什麼?”
安奕澤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被他收買了?”
“我……”
包廂的門再次開啟,紀元燁獨自一人站在門外,
“阿澤,好久不見。”
安奕澤直愣愣的看著他一瘸一拐的來到自己面前,嘴巴張的大大的,一時恍神,沒有反應過來。
紀元燁氣定神閒的坐下來,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細細品味著,夾了口菜送到嘴裡,閉著眼睛品嚐著,片刻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是家鄉菜好吃。”
他扭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兩人,抬手招呼著,
“阿澤,過來陪姑父吃頓飯。”
姑父兩個字拉回他所有的心緒,安奕澤氣沖沖的走過來,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筷子扔到地上,
“你來做什麼?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
紀元燁咳嗽兩聲,門外進來剛剛從計程車上下來的年輕人,扯走了白杉,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看看這個。”
紀元燁拿出日記本,示意安奕澤看看裡面關於彼岸花胎記的記錄。
“阿澤,微微身上有這個對她很危險,我這麼多年一直尋找異界生物,就是為了解除她身上的詛咒,我……”
安奕澤呵呵冷笑兩聲,
“說的真是比唱的好聽,梁超廷是你派來的吧?他做過什麼你不是不知道,他挪用安氏的款項做見不得人的藥物實驗也是為了救微微?恐怕你親自出馬是因為梁超廷沒用了吧?”
紀元燁大笑起來,他欣賞的眼光看著他,
“阿澤,如果你幫我,我的大事早就成功了,只可惜梁超廷那個笨蛋壞了我的好事。實話跟你說,我想救微微是真,做實驗也不假,他無非就是個異世生物,用不著對他有什麼憐憫之心。”
“恐怕微微不會這樣想。”
安奕澤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