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彼丘看著端坐在房間裡一言不發的石水,感到頭痛,其他的幾人都能接受自己當年是一念之差才害的李相夷中毒,唯獨她,這麼多年來並沒有原諒自己一分一毫,如今更是懷疑上了自己。
“說吧,他來找你有何事?你跟著笛飛聲去了哪裡?”
雲彼丘一五一十的將剛才兩人的談話內容告知了她,別的話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當聽到他說李相夷尚在人間的時候,石水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是說……”
“對,門主沒死,我跟著笛飛聲是去找解藥,如今他應該已經解毒了。”
天機堂
燭光漸漸暗了下去,外面的太陽透過窗紗照了進來,方多病託著下巴一張一合的打盹,笛飛聲也是坐著閉目打坐,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照的他抬手遮住眼睛,細微的動作驚醒了其他兩人,
“李蓮花,你醒了?”
李蓮花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你們是何人?”
“你不認識我們了?”
方多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是你的徒弟,方多病,他……”
隨即指著笛飛聲,
“他是追著你比武的大魔頭,笛飛聲,你不記得了?”
李蓮花茫然的看著他倆,突然痴痴的笑了起來,什麼方多病,什麼徒弟,什麼大魔頭,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他的表情,笛飛聲的臉色嚴肅起來,他上前握住他的手腕,脈象平穩,內力卻未恢復,他手上暗暗使勁,
“你幹嘛?想捏斷我的手嗎?”
李蓮花抽回自己的手,警惕的看著他,
“我不認識你們,更不知道什麼李蓮花。”
門外傳來一陣狗吠聲,房門被開啟,蘇小慵帶著狐狸精走了進來,看見已然甦醒的李蓮花,狐狸精跑過來朝他直搖尾巴,蘇小慵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許久後她穩定了情緒,聲音有些哽咽,
“李大哥,我是小慵。”
李蓮花被狐狸精嚇的縮回床邊,
“你們到底是誰?”
笛飛聲同方多病對視一眼,開口問道,
“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
面前的幾人露出驚喜的表情,
“我是醫生,你看你們都有病,溼邪入體,等著我給你們開藥。”
李蓮花抬手趕了趕狐狸精,光著腳走下來,坐在桌前,手握著毛筆在紙上胡亂寫了什麼,然後朝他們伸手,
“診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笛飛聲搖搖頭,
“估計毒素入腦已久,恐怕一時半會他不會清醒了。”
“那怎麼辦?不如我帶他去找義兄吧。”
“不行。”
方多病開口拒絕了,
“如今形勢未明,不能輕舉妄動。”
他想了許久,總覺得自己的賜婚太過奇怪,不知道皇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不能再將李蓮花置於危險之地。
“方多病,天機山莊估計已經被人盯上了,李蓮花還是我帶走吧。”
笛飛聲開口,
“金鴛盟,他們還沒有太大的膽子去動。”
方多病扭頭看了看李蓮花,思量片刻後只得同意他的提議,如今自己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賜婚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看來是時候進宮給父親送些衣物了。
楊昀春如今除了是監察司正史外還負責著皇城內外的安全,方多病拿著給父親帶的換洗衣服以及給公主買的新鮮玩意一大早就來到了楊昀春辦公的監察司,聽手下來報後,他滿臉堆笑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