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譙扭頭看了他一眼,
“我說過只有我知道他想要什麼,只要這忘川花在你手中,他必定歸還羅摩鼎,忘川花是唯一能救李相夷命的東西了。”
單孤刀幽幽嘆了口氣,
“沒想到真心不希望李相夷死的,竟然是他的死對頭。”
怪石嶙峋的石壁上坐落著神秘的院落,遠遠看去並沒有特殊的地方,普普通通的矮房,門洞開啟著,門前掛著一面旗子,上面寫著大大的“笛”字,旗子隨風飄揚,笛飛聲再次來到這裡,思緒回到多年前。
一群年齡相仿的孩童被關在陰暗的地牢裡,每天飢不裹腹,還要承受著外來的壓力,兩個粗壯的護衛挎著刀把他們帶離地牢來到院子裡,正中設定著擂臺,家主端著茶壺愜意的坐在房簷下,興致勃勃的看著擂臺上的你死我活,
“今日,你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下擂臺。”
七八個孩子聽到此話面面相覷,他們還意識不到危險,只聽嘩啦啦幾聲清脆的金屬落地的聲音,護衛扔了幾把短刀,其中一個孩子眼疾手快撿起一把,未等對面反應過來,刀子便插入他的胸膛,看著鮮血順著刀柄流出,孩子應聲倒地,家主興奮的拍手叫好,多年來他訓練的死士一批接著一批,就是沒有一個人能達到他的要求。
看著周圍的夥伴一個個倒下去,擂臺上只剩下兩名孩子,其中一人就是笛飛聲,他記不清自己打倒了幾個,只記得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跡,晃了幾下身子,他感覺自己已經體力不支了,面前的孩子一躍將自己撲倒在地,短刀離自己的喉嚨只有分毫,笛飛聲感覺自己的力氣一點一滴被抽離,胸膛因嚴重缺氧疼痛無比,
“你們倆只有一人能活下來。”
不遠處家主的聲音再次響起,笛飛聲用盡了全力將對方打翻在地,操起身邊的短刀劃破對方的頸部動脈,血噴湧而出,曾經的夥伴沒有抽搐幾下便沒了呼吸,他氣血翻湧,站起來短刀刺進了護衛的腹部,很快他癱軟在地。
家主冷冷的看著舉刀衝向自己的笛飛聲,不以為意的拿出銀鈴,輕輕的搖晃著,刺耳的響聲引發了他體內的蠱蟲,“噹啷”一聲,短刀落地,笛飛聲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倒地痛苦的哀嚎著。
“進了我笛家堡,就是我笛家的死士,想跑,先能殺了我這個家主再說吧。”
來到大門處,遠遠看到笛家堡家主還是坐在那個位置,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孩子自相殘殺,笛飛聲拔刀一揮,刀氣所到之處,護衛們瞬間沒了性命,還在擂臺上的孩子們不知道發生何事,家主認出來人,冷冷笑道,
“你還敢回來?”
說著掏出銀鈴晃動著,只見笛飛聲不為所動,冷笑著逼近,
“我是家主,你不能奪我性命。”
笛飛聲抬手掐住他的脖頸,腳尖離地,
“家主?不能奪你性命?”
只聽輕輕的咔嚓一聲,男人的脊骨被扭斷,雖不至於要命,卻永遠站不起來了,笛飛聲環視周圍,看著被嚇的不敢動彈的孩童,拿出洛摩鼎,只見四塊天冰插在上面,聽的裡面傳來輕拍翅膀的聲音,從裡面飛出蜜蜂樣的蟲子,正是傳說中的業火痋。
孩子們身上或頭上爬出下了蠱的蠱蟲,頓感渾身輕鬆,他們喜笑顏開的看著面前這個陌生人,感激之情不以言表。
“從此以後,天高海闊,任爾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