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早就離開了。”
“那也比坐在這裡強。”
方多病拿起佩劍往外走,
“你不去我去。”
“哎,你等等我。”
蘇小慵在後面急忙跟上。
雲隱山最近的驛站,馬兒正悠閒的吃些馬槽裡的乾草,一名差役翹著二郎腿坐在陽光下,叼著乾草哼著小曲,
“敢問這位大哥,附近的信件都是咱們這裡送嗎?”
“嗯,公子想送信?”
差役坐直身子。
“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一下大概二十幾年前的咱們這裡的信使在哪?”
差役一愣,下一秒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位公子,這我去哪兒給你找去?有信就放在這裡,沒有就趕緊走。”
蘇小慵看他一臉的不耐煩,指著方多病,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當朝尚書之子,你怎麼能這麼答話?”
“尚書之子?”
差役圍著方多病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一臉不屑的說,
“什麼尚書之子,不就是叛賊單孤刀的兒子嗎?一個養子居然敢……”
話沒說完,脖頸上一涼,蘇小慵的劍拔了出來,
“到底知不知道那時候的信使是誰?”
差役慌的連連點頭,
“知道,知道,我給您去找,去找。”
蘇小慵收回自己的劍,
“敬酒不吃吃罰酒,快點。”
方多病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雙腿根本動彈不得,蘇小慵跟著差役走著,發覺他沒跟上來,好奇的回頭看他,
“方多病,你沒事吧?”
方多病回過神來,故作輕鬆的點點頭,
“走吧,看他能不能幫咱們查到。”
差役翻箱倒櫃的找到多年前的記錄,早已七零八落,他苦惱的撓了撓頭,
“姑娘,咱們這裡比較偏遠,信件也少,有時候漏登也是有可能的。”
“當時的信差是誰?家住哪裡?”
方多病開口問,
“一般這種差事都是人託人的,你應該知道。”
“我想想。”
差役絞盡腦汁才想起來當年的那個信使,報出來他家的所在地,方多病扔給他一塊碎銀,同蘇小慵一起離開。
“喂,方多病,你還糾結你的身世嗎?”
蘇小慵也是頭一次聽說方多病是單孤刀的親生兒子。
“我沒糾結這個,只是納悶的是為何這裡的人知道這件事?”
方多病剛才一直在心裡想著的正是這件事,當初自己在皇上面前坦白了自己的身世,而李蓮花則是用忘川花換的了他們的安全,本來這件事不會牽涉的範圍這麼大,這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