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白白淨淨,手中還搖著把扇子,
白衣首領旁邊,一個漢子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楊筠松看出大漢正是長生,忙出聲喚道“長生、長生。你還好吧?” 地上漢子聽到有人叫他,身子雖被綁得結實,但口上卻沒給堵上,只聽他道“ 我現在不太好,被不良人拿住了 。”
楊筠松奇道“不良人拿你作甚,你又沒殺人越貨。”
長生道“不良人拿人,還需要作甚嗎?先嚴刑逼供,再問你個罪名便是。”
楊筠松道“那倒也是,到時我們都沒地說理去。”
白衣首領在那邊冷冷道“我是扶州府不良帥衣布荀。據細作通報,昨天白天,這裡有八名不良人被害。昨日夜間又有采花賊猖狂,連害了三名黃花閨女。我等連夜從勿角鎮趕來偵辦此案。”
楊筠松道“我們只是個布料商人,到白衣鎮來,只是想進一些布料回去售賣。與官爺所說的命案並無干係。還望官爺明察秋毫。”
衣布荀道“世上又有那個兇手行兇後,會拍著胸膛說,此事與自己大大的關係。還不是在嚴刑拷打之下才會認罪。”
“八個不良人是我殺的。與其它人全沒關係。” 此時,大門外有個聲音冷冷說道。
“點蒼無問!” 衣布荀白淨的臉皮登時現出森然殺氣,喝道“ 你倒是好漢做事好漢當!”
大門被緩緩開啟,大門開處,一個青年劍客站在長街之上。青年緩緩行入店來,每一步都行得那麼仔細,便如行在薄冰之上。
青年劍客便是點蒼無問。
無問的眼神象刀刃一樣鋒利,鋒利中又夾雜著刻骨的怨毒與仇恨。若被這種眼光掃上一眼,管叫你當場汗毛倒立起來。
衣布荀被這種眼神盯著看了良久,臉上笑容依舊,一點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
“荀布衣,我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無問道“你做了事情,卻是一躲十數年。如今便連姓氏都倒過來所叫啦。”
荀布衣是點蒼派的大弟子,一手點蒼劍法在江湖之上罕逢對手。十多年前點蒼派一場大火,派中高手死傷過半。荀布衣自此也沒見影蹤,世人都道他命喪大火,萬萬不曾想到他原來投身官府,做起不良人的首領來。名字也由原來的荀布衣反了過來,叫做衣布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