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用計程車兵們,他們以為他們是在為魔界自由而戰,渾然不知,只是君黎報仇的工具。玄龍族眼下外憂內患,父親若死,我也不會是玄龍族首領,定有滅族之災。”
“你說你玄龍族受委屈?你這女人,盡胡言亂語!你看看,衝在最前面的,不是玄龍族的族人嗎?”
燁知道這個青笠狡詐,但看她現在焦頭爛額的樣子卻也不像說謊。她對嶸衡的情義,也確實看得出來她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如果真如青笠所說,也許此事能成為一個契機,一個探查君黎的契機。
燁遣人去撈了一顆靈珠,“既然你是要去救父,人命關天,自然等不得。這顆靈珠我可以給你……”
“殿下!——”
“殿下給不得!誰知道她今日來是不是來刺探情報的!必須就地處決了!永絕後患。”
青笠一時激動到哽咽,“燁上神……真的願意給我?”
“但我有個條件。”
“我答應!”青笠撲通跪在地上,敬以三叩首“謝上神救父之恩。”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
“什麼我都答應,哪怕是讓我死……讓我反。”
此言一出,方才嚷嚷著要斬立決的下屬都愣了。這女人真能成為大戰的一個轉機嗎?
青笠內心愴然,是啊,哪怕是反,她們玄龍族,此前從來都是兢兢業業,從未做過對不起魔界之事。如今面對二殿下的設計,魔帝的縱容,君黎的壓迫,毒殺父親一事已成為壓垮青笠內心的最後一擊。
抬頭迎上燁的視線,想到奄奄一息的父親,青笠覺得自己已孑然一身,已無可畏懼。天下已亂,魔界更亂,也不在乎多一亂了。
燁的條件是,要青笠去查清楚,君黎現在的控藤之力從何而來。他在靈珠和青笠身上下了禁制,如果十日之後青笠沒有帶著他要的資訊而來,她與她的父親,將會遭到禁制的反噬。
“上神放心,十日之內,我必來找你。”
放走了青笠,屬下們氣得捶胸頓足,又不敢妄言。哼哼唧唧著數落燁莽撞了。
望著青笠迅速消失的身影,燁心裡也沒底。
畢竟,青笠也不是第一次做恩將仇報的事了,那時他從她身上取神魂碎片,為保她小命還手下留情來著,她倒好,立馬就帶人來月隱島屠島了。但看她真情流露,如果是真,這樣天魔之戰就能迎來些許轉機。燁展開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他就賭一把,看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這次是不是還是那麼沒良心。
青笠抱著靈珠,沒命似地逃回了魔界,生怕燁反悔又喊人逮住她。
魔醫說,再差一點,族長就沒救了。好在,族長強撐著,還是等來了她的靈珠。靈珠把毒素都吸出來後,應該就沒事了。
青笠趴在嶸衡肩頭哭得死去活來,更多的是感激。燁這位上神,竟然相信她,給她靈珠,這個恩,無論如何,她都是要報的。
嶸衡遞給她手帕,“不哭了,青笠,你放心,我一定給叔叔報仇。”
青笠毅然起身,望著窗外皓月握緊了拳頭,“嶸衡,你敢不敢跟我做一件大事。”
收回失地後,瑤姬與凝沫的成婚大典也提上了日程,辦得風風火火,數萬年來還沒有過這樣大的排面。看著鮮花之中這對璧人終得攜手相伴,誰眼裡都流露出幾分豔羨。燁全程臉上都掛著慈祥和藹的微笑,炎夏哭得稀里嘩啦,手上拳頭亂揮,沒個輕重,一側的爍啞巴吃虧,有苦難言。
“嗚嗚嗚……舅舅,為什麼瑤姬和凝沫這麼苦啊……”炎夏知道全部的事,雖然凝沫與瑤姬好事終成,但誰也說不準,這份幸福的美好,什麼時候會被君黎破壞掉。炎夏抹了把眼淚,“太難受了,看得我太難受了,舅舅,凝沫真是比你這個孤寡老人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