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解了。可……當時君黎把我與他綁在一起,君黎肯定是沒事的。可是曦子死了,君黎卻沒事,為何?
凝沫看出我的心思,“當時君黎肯定留了幾手,與曦子結契的,未必就是與你聯接的君黎。”
“君黎擅分身,與曦子結契方有控藤之力,可控藤之力卻又在與我連線的君黎身上。”
凝沫反應極快,“君黎自百花谷之戰後,似乎再也沒用過控藤之術。曦子死,則君黎亡,君黎亡,你也死。而且,你當時體內不是有玲瓏鎖嗎。可獨立於你存在,君黎可用分身與曦子交易,與你之間的連線,也是可以接在他的玲瓏鎖上。如此下來,鉗制不到他。”
我若有所思,“還真是夠謹慎。君黎不留一點羈絆,不把雞蛋放一個籃子裡。看似層層受制,其實反客為主,不受任何人威脅,反而把住各方勢力為己所用。”我氣笑了,“所以那時候你威脅他與我解除秘術連線,與他而言,傷害不足掛齒,他看似被你威脅,其實是想借我們之手害曦子身亡,挑起內亂。他這四兩撥千斤的道行還真是爐火純青,真是個人才,論謀略,我們真不敵他。”
春長老忍不住打斷我們的推測,“雖不知二位在談論什麼,但……自古以來,獻祭術就無解法。天地之力不是兒戲,因此我們木族才從不輕易施術。”
“長老,一個人身上能否結下兩道獻祭術?”凝沫轉頭繼續向長老丟擲問題。
“術成,是得天地之力見證的,完成一道獻祭之後才能得第二道。心不誠也無法請動天地之力。”
考慮到合杉神君在木族中的威望,我們也不好說他與君黎之間可能存在的交易。凝沫壓低聲音,“如果君黎與合杉神君有獻祭術,是不可能和曦子結下獻祭術的。”
“那君黎的控藤之力何來?”我靈光一閃,“有沒有可能,合杉神君有御草木的能力。”
凝沫不解,“那曦子為何要藤王仙君的仙體。”
又陷入了死衚衕……我有些喪氣地低下頭來,還是得先求證合杉神君與君黎是否結下了獻祭術,獻祭了什麼,給出了什麼條件。
“長老,如何查證身上是否有獻祭術。”
春長老思索許久,面露尷尬,“老身未施展過,但……我聽說,獻祭術一成,雙方是有契約在身的,請天地之力見證後,契約生效,完成契約,才能實現獻祭,獲得獻祭者的獻祭。知道先花神大人與藤王仙君之間是有秘術的,伺候先花神大人已久,倒是不見身上有何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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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棘手了。
春長老復而想到了什麼,“請天地之力是會折壽,會改動自身氣運的。命薄出生既定,我推測,施過獻祭術者命薄上會有受天地之力改動的金色痕跡。”
司命神君可是公正無私的神官,守護司命殿,司命殿與天外天之境有關聯,屬於天界禁區之一。小時候無意間跟凝沫闖去過司命殿,裡面機關重重,我和凝沫還被掌事的仙君吊了整整十日呢。
我面露難色,“且不說司命殿屬天宮禁區,就算是天帝要查,也只能查殞身神君的命薄。”
“那就查查合杉神君和先花神大人。”
我看著神聖不可侵擾的司命殿打了個寒顫,“凝沫,現如今我們來辦正事了,司命神君不會再把我們倆打一頓了吧。”
司命殿向來大門緊閉,凝沫也鎖緊了眉頭,“得想辦法進去。”
“司命神君大抵又是那句……”我話還沒說完,凝沫眉心藍光閃閃,我還以為是眼花,“凝沫,你眉心有異。”
凝沫喚出聚瀮,“是它想出來。”
“聚瀮啊聚瀮,你怎麼了又。”
聚瀮現身的同時,司命殿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雖不知為何,但想來,應是司命神君知道我們有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