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敢造次。不愧是山溝溝裡來的,沒氣度。”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師姐求求你了……”
我聽見了一記清脆的耳光,黑暗中地上的弟子不敵幾位高大師姐的拳腳。
“好啊你,今日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服氣了,我最後問一遍,你拿不拿出來。”
我捏緊了拳頭,這群女人欺人太甚,遺物也不放過!我來不及想會得罪什麼人,聯想到自己喪母的經歷,只覺怒火沖天。我一腳踢開了中間的師姐,亮出了劍,直指揪著小丫頭頭髮的弟子。
“趁著天黑幹壞事,不太磊落啊。”
“你是誰?!安歌!”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那次被我燒了頭髮的依蘭師姐,果然壞女人就是壞女人!
我輕輕扶起地上的小丫頭,不客氣道,“你們剛剛說的我可都聽到了,等我師尊回來,你們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你聽到什麼了!我們又沒做什麼,小師妹不會做人,我們當師姐的,教教她規矩而已。別以為只有你有師父!”
“怎麼?現在咱們的師父都沒在身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打架是嗎。”我揚起手,凝聚靈力,掌心燃起了一團靈火,“現在我對靈力的掌控,比三年前好太多了。你想試試嗎!”
師姐也紛紛在掌心凝聚起了靈力,與我結樑子的師姐名叫依蘭,她輕蔑道,“別以為月隱島只有你修法術,水對火天生就有壓制。上次你燒燬我頭髮,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被欺辱的小師妹見我二人劍拔弩張,忙不迭勸導,“好師姐們,你們可別打起來,弟子們私下不能用靈力鬥毆的。”
我氣不過,“她們欺負你難道就不是鬥毆嗎。”
依蘭師姐黑著臉率先收手,冷嘲熱諷道,“說得也對,跟燁長老的弟子動手,吃虧的只能是我們這些無名小卒。上次把廚房點了都只是受一些小懲小戒,換作我們早就被打得皮開肉綻了吧。今日我就放你一馬,安歌,我們走著瞧。”
說著,師姐便帶著其他幾個弟子走開了,我收起劍,看著一側怯怯的小師妹,怒其不爭。“她們今日能這樣欺負你,他日就能騎在你頭上把你當奴隸使,你若不反抗,沒誰救得了你。小師妹,師姐能幫你這一次,可保不準她們日後變本加厲。你好自為之。”
小師妹欠身微福,“師妹受教了。”也不知她是真的懂了,還是如何,我也幫不了她。
自這以後,依蘭師姐總想法給我使絆子,要麼就是課上我交的作業被墨水侵染,被長老要求重做;私下裡也多了許多關於我的難聽的傳聞,說我修行前是個叫花子,愛偷東西。還說我趨炎附勢,不跟弟子們來往,只和長老們打交道……什麼樣的傳聞都有。這些我都無所謂,修行,需要清心寡慾。
,!
可最令人氣憤的,是師尊給我的《萬靈譜》不見了——許是見我寶貝它,放在枕頭底下,成日翻閱,她們就趁我不在把它偷走了!
我跑去質問依蘭師姐,她自然否認,還說我想誣賴她。我氣急敗壞,不禁一把掐住了她,“這是師尊留給我的功課,是師尊的珍藏書卷,他回來若知道不見了,用追蹤術一查就知道哪些人碰過它。你等著被扒皮吧。”
我這一激動,依蘭師姐便不依不撓聯合起她身邊的小嘍囉說我欺負她。漸漸的,我便成了月隱島最囂張跋扈的女弟子。脾氣暴躁,盛氣凌人,動不動就動手動腳,惹不起!
我一路過關斬將,從筆試殺到比試,偷書人派人來給我送小紙條,如果我在比試場上不還手,就告訴我《萬靈譜》的下落。弄這麼神秘,搞得我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似的。
我自然不理,從初賽殺到複賽,誰知不巧,複賽的比試抽籤正好對上了依蘭師姐。冤家路窄,我要一定要打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