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李鳶,今晚一定沒那麼簡單!”阿兮吩咐完他們二人,速將我抱至安全的地方。
我的頭痛欲裂之感不減反增,阿兮為我輸真氣療養,才淺淺壓制住,頭重腳輕,時不時還是像有針扎似的。
“這是怎麼了,怎突然如此反常。”阿兮輕輕托起我的臉,為我擦去臉上的冷汗。
我搖搖頭,“頭很痛很暈,我想睡覺……”
阿兮緊咬下唇,眉頭緊蹙,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雙眸是我不曾見過的深沉。我攥著他的手,生怕一放手他就離開了我。阿兮已抓緊了我的手,他像是比我還要緊張似的,手心是涼的。
“我害怕……阿兮……”我害怕,我看到的那個人是我,我怕我傷害誰,我怕阿兮拿他的箭指著我。
“傻丫頭,我在這兒呢,我們都在,不怕。”
我搖搖頭,阿兮不懂,他若拿箭指著我,用那樣冷酷的帶著殺氣的眼神望著我,宛如萬箭攢心。我害怕再發生西丘那樣的事,那個令幼幼害怕的我,那個完全陌生的自己……
阿兮喚來白山了鈺,“了鈺,你去囑咐大家,別輕易用法攻,兇屍必誅之,兇屍之中有身懷圖騰印記者,別滅口,留做研究。”
我趁阿兮交代了鈺的當兒,扶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阿兮,我們一同前去罷。”不管究竟如何,我都不能讓阿兮隻身在這裡守著我,孤立無援,如果我真危險,阿兮也就危險了。
所幸兇屍大多由異生蛾所幻,哪怕被一頓屠殺,所留屍體並不多,大多成幻影凐滅。
經過大家合力誅之,只剩為數不多的兇屍被從四方集結於城中,重重包圍,插翅難逃。但這之中,鮮少有發現印記者的存在。
燁從城東趕來,使滅靈陣,將這一批兇屍禁錮在法陣內。我趕緊問李鳶的狀況。
“尚可,不見有何不妥,昏睡著。”燁將視線移回至我身上,“你如何了,我在你身上下的護制有異動。”
我搖搖頭,“不知怎的,頭痛不止,心悸難安,周身乏力。”
“可還記得我說過,我用火神族神血在你身上下了護制,驅魔辟邪,你有異樣我能感受得到。”
我點點頭,“記得。”
“你可還記得,有一日,你暈倒在路邊,是凝沫將你喚醒。”
“記得,那日凝沫說我倒在路邊,我也覺得莫名其妙的。我就好好地走在路上,一下就意識全無,不知發生什麼了。”
“尋常幾次只是感覺有邪物逼近,但這兩次不一樣。那日凝沫與我正在一處,突然感覺護制險些衝破,我忙叫凝沫來救你,可是凝沫趕來時卻並未發現有何不對。”燁面露疑惑,又道,“你暫且放心,我這護制還挺強的,一般的妖物是傷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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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你們都好強,同樣的年紀,我就顯得過於愚鈍了。”
“這有什麼,我們保護你,於情於理。”
“於歡……”突然有道士驚呼。
順著聲源望去,一個滿身是血的道士正往這邊趕來。“快去救他們……李姑娘被邪物附……”話還沒說完,那於歡道士便嚥氣了。
李鳶?又像上次那樣了嗎。
阿兮聞聲趕緊飛身趕過去,我拖住燁帶我一起趕往城東。這次不一樣,李府方向有濃郁的妖氣盤踞,李鳶這次真的是被附身了。
李鳶身手敏捷,每次都躲開了燁的滅靈陣禁制,不管是阿兮的箭還是凝沫的冰凌都近不了她的身。她手持暗刃,身手異常敏捷,近身的道士尚未反應皆斃命。她長髮散亂,一席白衫幾乎被鮮血染透,雙目泛著幽幽綠光,果然是那個九尾狐搞的鬼。只是,平日裡嬌弱的李鳶,今夜未免也太強了些。
“怎麼回事……”燁問凝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