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跟凝沫打了許久,從殿內打到殿外,打得一片狼藉。
凝沫強硬冰封住炎夏,“冷靜點,你可知為了尋你,燁還守在地府呢,魔界有什麼訊息,也需等燁回來再說。”
炎夏打得眼底發紅,見她怒氣衝衝,我也不禁勸她,“凝沫說的沒錯,若魔界有變,君黎方才被我們牽制住,青笠單獨在魔界能有極大勝算!”
“你怎知青笠信得過?”
“怎麼信不過。若不是青笠,你以為嶸衡能在魔界活多久。若不是為了護嶸衡,你以為青笠為何要跟著魔君做事。”
“她只是為了玄龍族。”
“那你更能放心,她為了玄龍族著想,就不可能跟君黎大殿下走一道。她跟君黎有仇,也不會讓玄龍族被君黎當墊腳石。”
凝沫收起聚瀮劍,卻還是依著炎夏把濱喚來,把軍符交給他。
“濱,你速去探查魔界動向和訊息,有異樣即刻來報。另外,迅速帶軍加強天魔邊界的防守,我們抓了君黎的本體,近期他肯定有大動作……”
炎夏眨了眨眼,“什麼!你們抓住君黎本體了?”
雖然抓住君黎本體了,但眼下令人頭疼的是,我們並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同時,魔界的訊息總算傳來了些許。
燁沒在地府魔界邊界等到青笠,但等到了青笠派來的人。說是一切安好,帝族大殿下謀反,刺殺了魔帝,已被青笠伏誅。眼下魔界帝族只剩嶸衡一位繼承人了。
山神大喜,“眼下,魔界內亂,形勢動盪,近期恐難再掀起大風浪。”
火神卻深深擔憂,“帝族統領魔界這麼久,眼下魔帝一死,帝族又只剩一位大殿下,估計魔界各部族虎視眈眈。事發突然,加上玄門結界失效,進退皆可,難保魔界各部族不會揭竿而起,或繼續侵擾天界尋求生存,或建立新的秩序內部動亂……”
水神附議,“之前是有規模有組織的侵擾,能被探察到,如果魔界各部族分散了,雖不會對邊境形成小規模的零散侵擾,侵擾情況恐只多不少。長期下來也不是件易事。我們容易轉守為攻。”
天帝思慮良久,“魔界尚有君黎在,也正是還有他在,恐怕魔界的進犯會更猖獗。天魔二界如今實力高下立判,天界不喜戰爭,不會去進攻魔界,但也不能怕魔界侵擾。眼下之際,主守不主攻。各境邊境務必嚴防,如果魔界內部分裂,天界要維護好三界大環境的穩定,眼下魔界只想著向天界報當年之仇,尚未涉足侵佔人間地界,但隨著魔帝的更迭,就難說了。”
炎夏雖還在擔憂,但也已冷靜不少,至少燁帶回來的訊息,魔界眼下是青笠和嶸衡在主持大局。“但少年帝王難做,他資歷又淺,為人過於溫和,青笠的玄龍族雖然強勢,但終難敵魔界百族齊伐。”
我安慰她,“你難道忘了,青笠為何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族長。”
炎夏回過頭來與我面面相覷,良久,似是才想起來,“你是說……她御龍御蛇的能力?”
“不只是這樣,我們與她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除了天賦凜然,青笠果敢冷靜,格局深遠,是能幹大事的人。她能擁護嶸衡,定不只是為了少時情誼。”我話鋒一轉,“你喜歡嶸衡難道只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嗎。”
炎夏努了努嘴,一臉倔強,“我曾經確實只喜歡他那副好皮相……我現在可不喜歡他!懦弱又膽小,做了魔帝也是個傀儡!”
我看破不說破,笑,“你也在魔界待了些日子,民間怎麼看他,你不會不知道。”
炎夏陷入了沉默。
“他看起來脾氣溫和,與世無爭,飽受手足欺凌,軟弱可欺,但這樣的遭遇造就他對和平和安寧的嚮往,他才親民愛民,自然民間才有那麼多擁護他的人。他並非沒有能力,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