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我忍你很久了!”青衿白她一眼。“我跟我老妹談心呢,你聽就聽吧,瞎嘰嘰歪歪個啥。沒心沒肺的,一看就知道沒有男人。”
炎夏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可不是好惹的,下一秒她就破口大罵了。“給你臉了真的是。你個自大男,雨水喝多了全喝進腦子裡了是吧,你管這麼寬,天下男人難道就你是男人是吧,你這種人難道你有女人?誰眼瞎了看上你?”
青衿公子也是個性情中人,“你怕是在沼澤地吸毒氣吸多了,你這種悍婦我還真不該救你命!怪我太心善,太愛多管閒事了!”青衿公子拍拍屁股走到隊伍最前頭去了。
留下炎夏在這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切,裝什麼,我就看不慣他這種自以為是的裝逼男。”
古籍史書上,木族那麼輝煌,天界木族卻已落沒,如果魔界木族知道,定也會唏噓吧。
我低聲和炎夏商量,“天界木族近幾萬年都未誕生神胎,不知道魔界木族如何。”
炎夏明白我的意思,“我晚些帶人去打探打探。你護好青笠。”
青衿公子帶我們面見木族族長,一眾長老都在,老頭子們各個面慈目善,洽談的氣氛溫馨和睦。
“青笠”並未提及此次出訪木族的意圖,一直詢問著木族的近況,討論族群眾人的生老病死,周圍環境的變化,重點了解了與附近蟲族獸族的相處。一番交流,夕陽已落,暮色深沉了。
晚宴換裝的當兒,“青笠”與我們兩位軍師商量,“看起來,木族內部已形成一定規模的隊伍,說是自衛隊,隊伍規模完全可大可小,就族長而言,能與蟲族獸族的夾擊中守住小天地,應該不是一般的規模。”
“公主想如何安置木族呢。”
“無論如何,木族嘴上是支援繼任新帝的,但木族必須交個底,不能保持中立。蟲族與獸族確實是在積極擴張領地尋求發展,不太安穩,木族能在夾縫中生存確實已然不容易。但木族對外的性格你們也感受到了,主打隨性隨緣,立場堅定,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善於插科打諢,重點閉口不談。明顯木族不想淌新帝這趟渾水,所以還在跟我們偽裝。他們的真正想法我們還沒有挖掘出來。”
“他們上下齊心,我覺得融入民眾不失為了解木族高層的一種方法。”炎夏回憶道,“我們進入木族時,著的是帝族的華服,一看就是前來公務的外人。那些民眾好奇卻更多的是謹慎。而我喬裝一番著常服進行調查時,那些樸實的民眾不再拘束,見我是新面孔,非常熱情周到,傳聞八卦也道不曾遮掩。”
“聽到什麼八卦了。”
炎夏朝我眨眨眼,“木族的大八卦!”炎夏剛要繼續說,侍衛就來敲門了。
“公主,晚宴已備好,該入席了。”
作為軍師,不出席也不行。看得出來木族十分熱情好客,對青笠極盡地主之誼,酒桌上概不談正事,像極一場盛大的家宴。酒過三巡,族長也興致高漲,縱情高歌,唱著唱著眼底似有隱約淚花閃爍。
炎夏湊過來,“安歌,這魔界木族不愧跟天界木族一脈相承,連曲調都幾乎一樣。”
我怎麼會聽不出來。天宮禮樂盛行,舉行大宮宴宴請三境百族時,宴席上要奏三境十大仙族的古曲,幼時天宮樂師就教過我幾大部族的曲調,練過幾曲百花谷的調,唯美動人,那時就喚起我對西丘的無盡嚮往。
眼下魔界木族也唱著這首古老的歌謠,原來百花谷的第一曲,就是木族的古謠。族長會唱,各長老也在唱。宴會設在山頂,卻連半山腰,山谷裡,都是歌聲。
眼下木族族人齊吟,和著笛音,哀婉動人,唯美卻又悲壯,揪著你的心,牽引著你走近這個部族,去感受他們最內心的質樸純真。
這一刻,我的靈魂似乎都為此停下了腳步,跟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