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河而治。人界大部分歸天界管,忘川河以西的鬼城地府,歸魔界。而天界認為,天,人,魔就應該三界互相獨立,天魔二界都不應該去侵犯人界的地盤。而人界歷來受天界庇護,如此一來,魔界又覺得,是天界想獨吞人界的資源。雖然魔界吃了敗仗一咬牙同意了,但這仗估計還沒完。
“公主……我聽殿下差人來報信,說他明日定趕回來。殿下尚好,平安著。”幼幼補充道,雖然不樂意,但總歸還是告訴了我。
“我”勾起唇角,懶懶地坐起了身,“這凝沫偏知山有虎,還向虎山行。該說是無畏呢,還是夠傻。真讓人酸啊。瑤姬,我既羨慕你們,又恨之入骨。你若當年不跳誅仙台害死花玲瓏,我與她,早能這般團聚了。”
幼幼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目露殺氣,“這都是藉口,只有懦弱的人,才把恨意嫁接在他人身上,若你真愛花玲瓏,為何不隨她一同死去,明明始作俑者是你,是花玲瓏!若不是因為公主跳誅仙台,殿下與公主數萬年前便能恩愛相守,我點過聚心蓮燈,知道了一切,明明公主和殿下才是受害者。”
“我”一時怒髮衝冠,上前一巴掌將幼幼扇倒在地,“畜牲,閉嘴!你放心,我去見花玲瓏之前,會把該死的人一個個送走,一個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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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打罵與訓斥,甚至與人爭吵都不曾有過。我素來寵愛她,和凝沫一直把她保護得很好,從沒讓她見識過世上的丁點兒黑暗。這幾日,幼幼因為我而受苦了。而幼幼比我想象得堅強,她捂著通紅的臉,與“我”對峙著,“你佔用了公主的身體,因此今日我不會還手。但你想傷害公主、凝沫殿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凝沫帶了濱回來,看得出來,是一回宮就匆匆來見我了,他連戰袍都來不及換。
“我”已裝扮好,端坐著等他了,是我平日裡少有的妝點與打扮。凝沫見了先是一愣,接著雙眸裡隱約有些冷意。
幼幼嘆了口氣,給凝沫倒上了茶。君黎倒是不客氣,“我”伸手就端了過去喝上了。
凝沫轉頭吩咐,“幼幼,濱,你們先出去。”
“我”嘲諷道,“難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其他人聽不得的事可談?”
幼幼憂心忡忡地望著凝沫,良久才拉著濱退了出去。
“說吧,看你的樣子是來和我談判的。”“我”將手中茶杯放下,玩味地朝凝沫抬了抬下巴。
“我知道你恨我們殺了花玲瓏,你死死咬住了瑤姬,但你眼下也有了致命的錯誤,足以推翻你所有的計劃。”
“願聞其詳?”君黎看起來很不在乎。
“雖然我們尚不知你從裂谷逃出來後,真身身處何處。但,我們知道,你的分身,那個擁有藤王身體的你的致命缺點。”凝沫很冷靜,他手上似乎真的有籌碼。
“我”正了正身子,笑,“知道我為何擁有控藤之力?這個很難嗎?”
“曦子與你的交易,你只窺得皮毛而不見全貌。”凝沫伸手亮出一張令牌。“這是天界下達的曦子的捕令,眼下她已被天神逮捕禁在了天宮的牢獄之中。你可知為何?”
“我”收起笑容,“為何?”
“曦子使用禁術將自身能力獻祭給你,但這禁術有跡可循,被人查出來了。這是其一,順藤摸瓜,又有人把曦子偷了藤王屍體獻給了你一事給調查出來了。這是其二。第三,曦子偷偷種植冥幽蘭,以及改瑤姬命簿讓她提前飛昇這些事都已查明。這些證據直接交到了天帝手中。花神也無法護她。”
我早已陷入沉思。原來,這幕後始作俑者,竟還有曦子?!為了害我,她這回竟能做出獻出父親遺體這等齷齪事!
君黎沉默許久,輕哼一句,“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