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
我被幼幼喚醒。猛地睜眼,卻發現自己尚被圈在凝沫臂彎之中。凝沫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笑。這姿勢似乎持續許久了。
屋外幼幼的聲音愈發小了,怕是已有人告訴了她,還沒起床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望著凝沫,他柔軟的頭髮垂在胸前,卻也擋不住他身上肌肉的紋理。我撥開臉上凝沫的頭髮,害臊地把頭又悶進被子裡去。真討厭,醒來了竟然不叫我。
凝沫摟過我的腰,微涼的指腹滑過我的腰肢,著實激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害怕他更進一步,我忙推開凝沫的手,“該起床了。可被你折騰慘了。年輕人要懂得節制……”
凝沫卻抓住我的指尖不放,他話鋒一轉,“瑤姬,答應我,不要再去西丘了。”
我一愣,“什麼?”
手上的鐲子立馬閃出微弱的光。
“總之,西丘對你而言很危險。除了天宮,目前你待在淩水宮才是最安全的。我在手鐲上下了禁制,你離了淩水宮,我就知道。”凝沫在我額間印上一吻,“現在外面太亂,聽我的就行。夫君是最不會害你的人。”
我懵懂地點點頭,卻也不得不多想。難道,我在西丘見神祖的事,凝沫知道?
難不成,神祖口中的有緣人……真是凝沫?!
幼幼看起來心情很好,整個人春光滿面洋溢著幸福。也是,她說她最大的心願,便是希望我與凝沫終成眷侶,如今心願達成,能不高興嘛。不過話說回來,昨夜……服下了司夢仙君的丹藥,還未起效果。
正梳著頭,幼幼突然湊過來調侃我,“公主……哦不……夫人若有所思,是還在回味昨夜春宵一刻嘛?”
我伸手賞了她一頓暴慄,臉上飛起紅霞,“幼幼真討厭,你竟然調侃我。”
幼幼咧嘴笑,“真是期待呢,以後夫人與殿下若是有了小寶寶,會是怎樣的光景。”
“凝沫已是上神,已非尋常仙族。子嗣之緣,要靠天授。能有當然是美滿,沒有天授子嗣之緣,就二人攜手相伴,已是知足。”
幼幼將髮簪扶好,看鏡子裡的我如今梳起了婦人的髮髻,多了幾分端莊大氣。既為人婦,亦多了幾分責任。
“幼幼,你說,司夢仙君那丹藥,我是不是不應該給凝沫吃。”
幼幼壓低聲音,“那又如何,凝沫殿下才不會怪你,也不傷身體,他也不知道啊。公主莫太過自責。”
“有朝一日我若找回記憶,可否真會像他所言,離他而去?”
幼幼安慰我,“公主,凝沫殿下,你與凝沫殿下情投意合,你若不離開他,誰還能將你從殿下身邊帶走?幼幼覺得,你只是看一下他的夢境,並無大礙。”幼幼這麼說,我一直懷著的虧欠的心,稍微舒坦幾分。“再說,夢境而已,半真半假,真真假假,亦未可知。”
這倒不然,我緩緩起身,望著窗外景色,思緒萬千。夢中不全真,但我至少能知道有些什麼人。這也是一些線索。
凝沫時常回不了宮。我也知道局勢緊張,明明才新婚,竟然也沒有多少時間能陪我。人雖不能回宮,他常藉著法器與我保持聯絡,道訴相思。我給母上大人請過安後,便隨幼幼前去書房。企圖找些與上古天魔交戰的資料。
仙侍們匆匆打掃過後,便撤下了。
伸手撥弄凝沫書架上的藏書,除了兵法,便是古籍。翻閱許久,有些疲累,一抬眼,我便瞅見了凝沫書架頂層有一盞精美的蓮花燈,忽閃忽閃的,似曾相識。
思緒倒流回初回天宮那日,在天宮聖殿,凝沫身邊就有這盞燈,也是今日這景象,而且父帝還說聚心蓮燈證明了我的身份。聚心蓮燈,就是它的名字吧。這法器,有何神通?
我用靈力將它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