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的夜晚。
“開門啊!快救救人啊!”門外傳來焦急的男聲。
值班的師兄開啟門,詢問道:“你們這是找誰?”
眼前一男的直直的站著,滿頭大汗,他身後的榻子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女子,看著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
“我們是秋瀾音的親屬,那個是她的親妹妹秋瀾月,麻煩小師父去通傳一下。”
兩位師父早就立下規矩,來者不拒,這種特殊情況的,更要伸出援手。
值守的師兄連忙帶他們進入山莊,並派人通知秋瀾音。
秋瀾音聽到她妹妹的名字,連忙衝出房間,趕去大廳,看到秋瀾月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張破舊的榻子上,瞬間淚目,抱住她的妹妹。
“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你走沒多久,就是母親的生辰,她收了不少珍貴物品,第二日,卻發現少了一對鴛鴦玉佩,說是相當名貴。他們查都沒查,就懷疑是瀾月偷的,對她打大出手。父親第二日就去宮裡了,並不知母親的惡行。他們每日對瀾月羞辱大罵,還扣下了你寫給她的書信,瀾月一時想不開,就投河自盡了,還好我發現的快,將她救上來,可她還是受了涼,回去以後就一病不起,母親看她如此虛弱,也不放過,還是讓她做府上最髒最累的活,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帶她來尋你,一路上一直不太平,瀾月的身體狀況也是越來越差,我辜負了你的所託,沒有照顧好瀾月。”
說話的人是秋瀾音舅舅家的養子徐照白。徐家夫婦多年未能生下一兒半女,算卦的說他倆命中無子,需領養命中兄弟姐妹多的孩子來化解,徐家夫婦連夜回了老家,幾日後便帶回一個才幾個月的男孩,取名徐照白。
徐照白十歲前在徐家過著養尊處優的好日子,一家人都寵著他。可他生辰沒過多久,徐家夫人便有喜,第二年便生下了一對龍鳳雙胞胎。自那以後,徐照白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在家裡的地位和普通下人差不多,徐夫人有什麼氣,都往他身上撒。徐老爺從不管家裡的生活情況,一心就是為百姓辦事,為南王分憂解難。後面秋家被滅門,秋瀾音和秋瀾月就來投奔了徐家。徐夫人一直拿他們三個出氣,慢慢的,三人就相依為命,在徐家每日如履薄冰。
南晴晴聽到動靜也趕忙前來,替秋瀾月把了脈,忍不住皺眉,隨即從藥箱拿出一粒藥丸,塞進秋瀾月嘴裡,讓她服下。
“脈搏幾乎沒有,身子嚴重的營養不良,還帶有風寒在身,我喂她吃了固命丸,暫時能保住性命,能不能挺過去,還要看她的意志力,我再去給她煎副藥試試看。不知道師父有沒有好的醫治的方法。”
“兩位師父天黑前就匆匆出門了,也沒有交代什麼,現在還沒有回來。”守衛的師兄說道。
“晴晴,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
秋瀾音接近崩潰,她就秋瀾月一個至親了,如果妹妹走了,她真的無法承受。她哭著想跪下來求南晴晴救她妹妹,一旁的徐照白扶著她,不讓她情緒太激動。
“瀾音,你放心,你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我一定會救下她。你們先把妹妹帶到客房,安置好。”南晴晴滿眼的心疼。
南言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驚訝的看著徐照白扶著秋瀾音,兩人靠在一起。秋瀾音也看到了南言逸,下意識的就是甩開徐照白的手。
徐照白不解的望著秋瀾音,又望向南言逸,瞬間心裡明白了。這是秋瀾音第一次甩開他的手。眼前這個男子,非富即貴,一種自卑感油然而生。
南晴晴讓南言逸和她一起去煎藥,一路上把她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那個男的是瀾音什麼人?”南言逸比較關心突然到來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