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而解之。’茶仙盧仝曾在《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中寫道‘一碗喉吻潤,兩碗破孤悶。
三碗搜枯腸,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
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蓬萊山,在何處。
玉川子,乘此清風欲歸去。
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風雨。
安得知百萬億蒼生命,墮在巔崖受辛苦。
便為諫議問蒼生,到頭還得蘇息否。’
茶,長於人煙稀少的山林秘境,久經雲霧日月星辰的研磨,遠離紅塵喧囂,是通了靈性的。。。。。。”
何清延本想繼續給林晚晚講解一番《紅樓夢》裡妙玉為何給賈母泡的是老君眉而不是六安茶,奈何林晚晚已經失了耐心。
“哎呀~頭疼,真頭疼,弟弟真是讓姐姐頭疼!空有一張年下書生的姣好臉蛋,可惜滿腦子裝的都是古籍!這還了得!這個弟弟,姐姐不要也罷!”林晚晚戲謔地捏著何清延的下巴,輕輕地吹了一下他落在額間的頭髮,然後故意用一種又純又欲的腔調說道。
何清延看了一眼時間,假裝生氣地問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吃好早餐就趕緊出門吧!”
林晚晚突然戲精上線問道:“怎麼?弟弟是想讓我對你負責嗎?我們只是一夜情!天亮了,夢就該醒了!”
何清延被林晚晚的話堵得滿臉通紅,他連忙反擊道:“要怪就怪我的醫術太好,鵝梨帳中香制的太神奇,昨晚,某些人等不到我上床,居然就睡的不知死活了!根本來不及一起在床上做點什麼,又怎麼好意思趁火打劫,讓某些人對我負責呢!”
林晚晚聽何清延這麼一說,覺得彷彿哪裡不對。
[所以,他昨晚真的是在這睡的?]林晚晚內心犯嘀咕。
“歐克克~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是姐姐一貫的作風,弟弟要學會適應!”林晚晚強裝鎮定地繼續演完了最後一輪,然後火急火燎地重新上樓,氣喘吁吁地衝進了自己的臥室。
果不其然,何清延昨天深夜穿過來的那件描金祥雲大氅此刻正赫然地躺在她床位那偌大的雲母屏風之上,依然保持著昨晚何清延丟上去時的那一副瀟灑之姿。
[為什麼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床尾的這件大氅呢?]
[為什麼我一整夜都沒有覺察到身邊睡了個男人呢?]
[為什麼他會突然深夜來訪又莫名其妙地留宿呢?]
[昨天夜裡真的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為什麼他會莫名其妙給我點什麼鵝梨帳中香呢?]
[那個什麼鬼香該不會是合歡香什麼的吧?]
林晚晚驀地拿起一旁的鵝梨帳中香仔細聞了聞。
[好像有石菖蒲的味道。。。。。。]
林晚晚憑藉極其匱乏的中草藥儲備知識隱約辨識出石菖蒲的氣息。
何清延剛剛走到林晚晚的臥室門口,便見她在努力嗅著鵝梨帳中香。
何清延用清冷的聲音說道:“擔心我給你迷暈嗎?為師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下作的胚子?”
林晚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多餘,畢竟何清延的人品確實是無須懷疑的。
林晚晚趕緊給自己打圓場道:“師父言重了,我只是在複習師父教我的草藥辨識知識而已。話說這個鵝梨帳中香真的很神奇哎!我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跪謝師父大恩!”
何清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晚晚,伸出那雙修長的大手,從林晚晚的頭頂去過自己的大氅,幽幽地說道:“既然準備好好搞事業,就應該先調理好自己的身體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