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運起控靈術法,一頭銀白色的頭髮無風自動。她上半身的病號服鼓起......裂解為最原始的棉線,隨後燃燒,化為灰燼,然後被水汽碾碎飛入浴室的出水口。
火光散去後,鏡子裡露出了一位有著披肩白髮,胸圍很健康,差不多三十四丙的女子上半身。
泠兒好奇的捏了捏那個大大的東西,一股異樣的感覺傳到心間。
驚駭的她看著鏡子裡女孩的動作後退兩三步,靠到白茠袖的身上。
兩股清淚順著光潔白玉般的臉龐留下。“不……不可能啊!我,我明明是男的啊……”
看著那滾燙的淚水流下,白茠袖輕輕的攬住靠著自己的嬌小人兒,漸漸的也是熱淚盈眶。
她喃喃的說道:“沐……陽,我……我昨天聽人說……你救人,成為植物……人,我以為我……要永遠……失去你…嗚嗚…你是多狠的心,拋下我……和即將出生的孩子……”
說著,抱著泠兒在她身後慢慢跪倒。
“你……知不知道,我是多麼的難過……”
泠兒的淚水漸漸的停止了流淌,她感覺她的後背傳來一陣陣溼潤,那是白茠袖滾燙的淚水。
“我以為……我要永遠的失去……你了,沒有你,我……我也活不下去,嗚嗚,上天保佑,一覺醒來……你就在我身邊,摟住我……看著我……我當時…覺…覺得,我是……最幸福的女人……”
“那個老道士……在我耳邊……告訴我……你……說你,可能的是奪舍的妖怪,可我就是不信,我的老公,我的愛人不是妖怪!我這樣告訴自己,嗚嗚……”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老公,我的愛人,沐陽……你告訴我,你不是妖怪……”
白茠袖把臉埋在泠兒光潔的後背裡,淚如雨下。
泠兒感受著後背傳來的觸感,剛要說話又聽到白茠袖斷斷續續的說著:
“看到爸爸…拿槍對著你,對你開槍,你……站在我…我……忽然明白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不想…失去…第二次…你就是我的愛人,無論你變成……什麼……你都是我的愛人,你心裡有我……我能感覺到,
……我想為你擋……子彈,可那時我不能動彈……嗚嗚嗚,對不……起,我想為你擋子彈,可我動不了……”
泠兒聽到這裡,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悸動。
這就是愛情嗎?這就是自己小世界的道侶對……對,額,笨蛋……主體的感情嗎?
我……我很喜歡,我……
泠兒再也想不下去了。原先的規劃……吃香喝辣的想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所有的愛,伴隨著滾滾熱淚,都轉向了身後哭泣的女子。她的愛人,她的愛侶,她……孩子的母親。
泠兒熱淚盈眶的轉身,抱向哭成一個花臉貓的白茠袖。
為她輕輕的撫去,被淚水粘在臉上、額頭上的秀髮……堅定的說道:
“袖袖,我……我愛你!我……就是你的愛人,就是李沐陽。我們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誰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癱坐在光滑地板上的兩位女子,擁抱著哭成一團。
陶瓷浴盆的熱水已經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