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燈司行者聽到這裡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這萬年來第一位有可能短短几十年,便可渡劫飛昇的道種,緊張的無以復加!這……這不是大司命苦苦等待的破局機緣嗎!?
見他們暫時沒有回應便咬著牙,上前躬身施禮道:
“柳前輩,李道友,不若聽聽大司命的意見如何?”
李子夫看著身邊的柳入畫,又瞅了瞅昏睡不醒的了李泠珏,與柳入畫一起對著面前柳寒煙的投影雙雙施禮道:“但憑姑姑做主!”
這裡沒有師父、師祖,僅僅是李家,柳家的長輩存在,李子夫柳入畫以晚輩的身份,請長輩柳寒煙為自己的女兒做主拿主意。
柳寒煙點點頭,對著想要說話的白長纓微微額首說道:“請大司命來此一見!”(注)
話音剛落,大殿內仙氣翻騰,又有九幽黃泉的雲翳淼淼,一位身著華服冠冕的青年男子自大殿中飄蕩的雲霧中現身。
只見他冕服以黑白色為主,整體色調偏冷,再點綴上金色和青色,體現出九幽黃泉陰森莊嚴的氛圍。
他手持玉板,乘黑雲行到柳寒煙近前,彎腰做了個道禮說道:“柳道友有禮,十年後飛昇天庭,你我也算同殿之友了。”
柳寒煙側身回了一禮道:“謝過道友吉言,不知大司命對我侄孫之事有何高見?”
大司命沉吟片刻,如日月輪替的雙眸閃過莫名的光華,只見他微微額首說道:
“自道祖傳法,天庭矗立於三十三天外之後,我悟道諸界飛昇之仙無數…修道求真飛昇逍遙仙,是眾多生靈的終極追求,令侄孫的資質和機緣,10萬年來未曾出現……”
說著,抬手施法,遮蔽未知存在可能的窺視和金丹階以下的感知後,繼續說道:
“近來天道覺醒的意識越來越明晰,天道司反饋,其意識愈來愈偏向混沌難以壓制,祂開始對牽引至三十三重天附近的小世界展現強烈的吞噬欲,若其成長完成,天道司推測,悟道諸界眾多生靈怕是要同樣被其吞噬殆盡。”
柳入畫聽到這裡沒有如白長纓一樣劍眉緊蹙,淡淡的回道:
“修至渡劫高階,吾便感知到悟道界對吾的排斥,以及未名存在對吾的貪慾,這天道果如道祖所言,要以萬物為芻狗?”
“有此跡象,天道非道(注)所以天道司及天庭四方大帝傾向泯滅掉天道意識。”
“這……,對悟道諸界生靈有何影響?”
“天道司推演過, 諸界會災害頻發…即使眾宗門出手相助,凡俗死傷也不遜於邪魔入侵之景,”
柳寒煙蹙眉:“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這幾萬年,百族萬靈不過才恢復到戰前的5成,不足330億。”
大司命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道:“確實,所以在尋找其他的辦法……令侄孫,便是一個契機!”
白長纓再也忍不住了,插嘴說道:“這和珏兒有何關係?她才8歲,剛剛降生在此界,正是天真爛漫無憂成長的時候!”
柳寒煙和被大司命特意繞出遮蔽的李子夫,柳入畫等人皆是點頭,同意白長纓的說法。
大司命看到劍氣凜然的白長纓,感受到眉心的刺疼,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白道友,稍安勿躁,我並不是要對令徒不利,事情原委……也罷,你早晚也要飛昇,講與你聽也無妨!道祖之友,塗山女嬌前輩和西王母前輩,曾留有戲言……言道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讓祂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感受生靈之美,與掙扎活與世之不易即可。”
看著眾人不解迷茫的神色,大司命摘下自己的冕旒,露出自己的盤髻,然後自發髻中捏出一個類似女子化妝鏡的的事物說道:
“此乃天道司有意引導天道孕育出的種族,名曰照影,類似蟻群的叢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