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你定個地方。”
“就盛食吧。”
梁一舟趕到盛食時，陳淮和方立誠已經點了一桌子菜，都把他看傻眼了。
陳淮解釋：“立誠說了，不管你查得怎麼樣，都要好好犒勞一下你。”
“也不至於這樣，都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梁一舟坐下。“那麼，是先吃呢，還是先說呢？”
方立誠替他們做了決定：“當然先吃，不然菜都涼了。”
陳淮沒意見。
三人風捲殘雲過後。方立誠示意梁一舟：“請開始你的表演。”
梁一舟拿過牙籤剔牙，然後才說話。“我還真查出了點東西。”
“老陸的父親四年前才給她姐姐上的戶口。以前她家就三口人。自那以後，就成了四口人。”
“上個戶口而已，能有什麼奇怪？”方立誠問。
梁一舟：“給一個成年人上戶口不是那麼容易的。要符合各種法定程式。怪就怪在老陸的父親，提出申請，不到一個星期這事就辦妥了。我想進系統調查的時候，被告知許可權不夠。”
“有人在幫他？”陳淮自己理出了一個眉目。
“嗯。不然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解釋。”梁一舟喝了一口茶水，又繼續說：“既然內部查不了，我就去外部走訪。勤鎮那邊，雖然你們也查過了。不過我還是去了一趟。那裡還是有一些人知道老陸有個姐姐，但都沒見過。說明這個陸姐姐四年來都沒回過老家。”
“根據戶口本上的出生年月，陸姐姐比老陸大七歲。那麼老陸的母親懷上陸姐姐的時，應該是大一。我走訪老陸母親的學校和老同學，他們都表示大一的時候，老陸母親還沒有男朋友，更別說懷孕了。”
陳淮垂眸，似在思考。
只有方立誠聽不懂，看看陳淮，又看看梁一舟，嘴裡說著：“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個陸姐姐好像是在四年前突然蹦出來的。”梁一舟說。
“蹦出來的？”方立誠重複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大變活人？你是經過科學理論武裝的公務員，怎麼可以相信這個。”
梁一舟攤手：“這只是一個猜想。比這離譜的不應該是陳師兄的那個夢嗎？我現在倒覺得陳師兄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說起夢，陳淮又有了想法。“你們說夢中人出現在現實中的機率多大？”
“不是，老陳，你是聊齋看多了嗎？怎麼想的一出是一出。還夢中人在現實中出現。”方立誠覺得陳淮陷得太深了，這種不切實際的話都說的出來，是該去看一下醫生。
梁一舟比方立誠冷靜多了，他向陳淮分析道：“先不說你這個想法可不可行，我們且當是可行。我問你，夢裡的老陸多大？”
陳淮想了一下。“和現實中的陸佑薇一樣的年紀。”
“這不就對了嘛。”梁一舟抓住了關鍵點。“我剛才說了，陸姐姐比老陸大七歲。怎麼，夢裡人到了現實會增加年齡麼？”
“陸姐姐可都比我們大啊，名副其實的姐姐。怎麼想，都很難覺得她是你夢裡的那個人吧。”
說了那麼多，梁一舟口渴死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陳淮不得不承認梁一舟分析的有道理。大七歲，也就是現在是31歲，比他還大三歲。再想想夢裡陸佑薇的樣子，把陸姐姐當成夢中人又不太合理。
“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這個陸姐姐的來歷。”梁一舟也沒澆滅陳淮的希望。“你也可以認為她未必是你夢中人，但或許跟你的夢有關係。”
陳淮聽罷，心知梁一舟是在安慰他。不過他也不是沒辦法，起碼這個陸姐姐人還在，實在不行，直接去找對方。
“她人……現在在哪？”
“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