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敏這些年一直在鄉橋市,接到陸佑薇電話的第二天,她早早的開車來到澱市,在江邊公園見到了陸佑薇。
兩人簡單寒暄後,漫步在公園的綠道上。
莊敏不耐煩地說:“如果你是想找人逛公園,那我回去了。”
【陸佑薇】見她要走,才開口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昨天譚金泉被抓了。他和陳淮出車禍有關係。”
“什麼意思?”
【陸佑薇】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她。兩個人在綠道的某處停下。
“你一直在調查這個?”
“嗯。”【陸佑薇】目光看向遠處,中心醫院就矗立在江邊,陳淮就在裡面。“一切塵埃落定。可陳淮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莊敏也跟著看過去,知道【陸佑薇】那麼努力調查真相,她的語氣也不再生硬。“起碼害他的人都抓到了。”
“可要不是我執意要競逐雲江專案。他也不會這樣。”
“你也不用自責。”從陳淮出事至今,莊敏沒有要怪她的意思。“那些人害他之心在七年就種下了。不論有沒有你,我想這事陳淮躲不過去。”
“師姐,你恨我嗎?沒有我,或許七年前你們就在一起了。”
【陸佑薇】很久沒叫過莊敏“師姐”,這個稱呼讓她頗有感觸。“不至於恨你,我又不是什麼惡毒女配。只是當時不太願意面對你。”
“那你現在還後悔當初不告而別的出國。”
莊敏沒有馬上回答。【陸佑薇】也是安靜地等著。
“每每想起來,我只能覺得是遺憾。”難得一縷清風拂來,吹得莊敏秀髮飄逸。
“能告訴我出國的理由嗎?”【陸佑薇】看著她,眼神充滿真誠。
莊敏整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著。“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我想知道。而且這也曾是陳淮的一件心事。”
莊敏又再度看向遠處的中心醫院。
“我那個時候是出國做手術。”她的右手放在左胸上,淡淡地說。“這裡出了問題。”
***
方俊今天一身樸素的穿著,坐在高鐵站的候車椅上。不時地抬頭看他的車是否進站。
今早知道張永豪被被警察救出的訊息後,他就知道離警察找上門不遠了。沒有一絲的遲疑,他簡單收拾一下東西,打算先出去躲躲。
又一次抬頭,看到進站口有幾個穿制服的警察進來。他拿出鴨舌帽戴上,拎包離開座位。想看從什麼地方可以離開高鐵站,結果沒走幾步,遠處的幾個警察朝他走來。他只好改變方向,躲進旁邊的m記。
過了一會,警察沒進m記。他扭頭一看,才發現警察是去了他剛才待過的候車室,心裡不免鬆了一口氣。但眼下被抓到也是時間問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逃出高鐵站,儘管上了車可以躲過追捕,可到了下一站那就是甕中捉鱉了。
就在他正思考時,一個人進了m記,點了杯咖啡推到他面前。他人也不看,直接說:“不是我點的。”
“還是喝點好。”
這個聲音讓他先是一愣,再轉頭看向旁邊。
梁一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好久不見。老同學。”
上次讓刀疤男跑了之後,梁一舟就一直在回憶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刀疤男。直到昨晚救出向張永豪,張永豪告訴他方俊才是幕後黑手,是方俊一直在操縱謝登,七年前就是他們引誘譚金泉賭博。這時梁一舟的記憶復甦,畢業後他在一次飯局上見過刀疤男和大痣男,當時帶他們兩人過來的人正是方俊。
“這麼巧,梁隊。”
“今天穿的這麼隨意。不像方總平時的作風。”梁一舟打量完方俊,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