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補救了。”陳淮說。“今天我沒讓她幹活。”
方立誠簡直要被氣死。“這都最後一天了。有意義嗎？”
“她……可能是忘記了。”
“怎麼？你還想她改天給你補個道別？”
陳淮默不作聲。
方立誠眸子微挑，語氣認真：“你就說你有沒有後悔？”
“現在道歉還來不來得及？”陳淮反問。
“晚咯。”
“你以前怎麼哄女生的？”
方立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聽到的。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陳淮竟然向他請教。
既然對方誠心誠意地請教，那他也不能含糊敷衍了事。只見方立誠正色道：“砸錢！”
“這麼簡單？”
“恕我直言。以我對陸妹妹的觀察，雖然她在某些時候是有點視財如命，但是一旦涉及到原則問題，她必定會切換到富貴不能淫的模式。用錢這招不管用。”
陳淮聽完，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方立誠。“那你剛才不就是在說廢話。”
“不要心急。”方立誠安撫道。“你可以用別的招啊。”
“還有什麼招？”
“泡她！”
陳淮自語道：“我竟然會蠢到向你請教。”
“不是，你聽我好好跟你分析分析。”方立誠說。“你道歉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你們的關係不至於變差。等你把她泡到手，那還要道歉嗎？”
邏輯竟如此絲滑無破綻。一向睿智的陳淮也挑不出毛病。
“我又沒說要追她。”
方立誠說：“你不追，不代表沒人追喔。據我所知，陸妹妹的前任正找她加回微信，沒準會舊情復燃。再說除了前任，也有幾個對陸妹妹抱有好感。你再不出手，我是怕你到時追悔莫及喔。”
“你哪來的訊息？”
“額……”方立誠支支吾吾地說。“我加了許向芬的微信，就是上次在芳橋苑的時候。最近聊的比較好。嘿嘿。”
一臉如痴如醉的樣子，怕不是聊的比較好那麼簡單。不過陳淮也不關心他們聊的如何，他移開視線，靜靜地不出聲，很顯然是在思考。
方立誠也不言語，辦公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我擔心……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方立誠知道陳淮這是動了心思，自告奮勇道：“害！有我給你出謀劃策，你怎麼會失敗。你放一萬個心好了。”
陸佑薇離開歡能後，沒有回芳橋苑，而是去了橋香園陪父母。之後的國慶假期，她也一直待在橋香園。直到假期結束，她才不情不願地回到學校。
因為缺課一個月，一連幾天她都認認真真在書桌上抄寫許向芬和林梓的筆記。在程芳回來後，抄筆記的人變成了兩個。
晚上四個人躺在床上，開始了久違的臥聊。林梓和許向芬說著陸佑薇和程芳缺課一個月來學校的八卦。陸佑薇和程芳則說著實習的見聞。
程芳因為在事務所，日常工作比較固定，所以說起來也無甚有趣。反倒是陸佑薇在歡能的三個月雖說不上跌宕起伏，但也頗有曲折。
“這麼說陳師兄也挺有手段啊，竟能讓歡能絕處逢生。”林梓感慨道。
程芳去過歡能，所以對歡能度過危機的事情也有一定了解。“有個好爹，一切好說。”
“最痛心的是薇薇的臉破相了。”儘管收了禮物，許向芬還是很介意陸佑薇受傷的事。
“真留疤了？”林梓問。
“我看了，不明顯。”程芳說。
“嗯，有劉海擋住，看不出來的。”陸佑薇解釋。
“對了，你團建想不開要跳河是怎麼回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