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誠說到做到,第二天去到公司,紅色髮型已經被一個黑色寸頭髮型所取代,只是頭髮剪短確實過短,視力不好的人會以為是個光頭。
不過也有不少人覺得他的新發型好看,就連陳淮也難得讚賞一句:“不錯。”
只有在陸佑薇這裡,他碰了壁。
陸佑薇言簡意賅。“好像剛刑滿出獄。”
方立誠:“……”
“開個玩笑嘛。”
“你也換髮型了?”方立誠注意到她今日的不同。
“沒有。我沒扎頭髮而已。”
陸佑薇今天一改往日將頭髮扎個馬尾的做法,而是將頭髮披了下來,以免別人注意到她額角有傷。好在上班到現在,也沒什麼人發現她的不同。
幾天的時間,何朝順利完成手中的專案,他拿著報告去了陳淮的辦公室。
“根據我的報告。歡能賠償買得樂後,情況還不算太糟。”
陳淮翻閱著手中的報告。“買得樂已經成為過去了。”
“要再找到買得樂這樣的大客戶可不容易。”何朝說。
“以前是我太心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難得見你反省。”
“吃一塹長一智。”陳淮放下手中的報告。“你還打算待在事務所多久?那個地方不適合你。”
今天兩個人的交流,沒有當日的地針鋒相對,反而多了一些惺惺相惜。
“別小看這份工作。我失業了,我媽肯定第一時間讓我回美國。”
何朝的情況,陳淮是知道的。何家大部分產業都在美國,他獨自回國內發展,要是不闖出名堂,他母親就會讓他回去繼承家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是一樣的,都想遠離自己的家族。
“坐擁千億的機會你卻棄之如敝屣。”陳淮知道自己也不好說他,因而轉移了話鋒。“就算你不去事務所也應該可以找到別的工作。”
“那家事務所是我姨丈的朋友開的。”何朝剛拿出煙,想到陳淮不喜煙味,又把煙放了回去。“在我媽看得見的地方,她才放心。”
陳淮算明白了,何朝有什麼大動靜,他遠在美國的母親會知道。如此看來,他母親相當於是放兒子出去玩,等兒子收心了就叫回來繼承千億家產。
“看來你也挺艱難的。”
“彼此彼此。”何朝客氣地說。
“你什麼時候回事務所?”
“報告也給你了。沒什麼事的話,等會就走。”
陳淮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別急著走。中午一起吃個飯。”
中午時,陸佑薇剛取了外賣回到前臺。程芳就悄悄地湊了過來。“薇薇,我們下午不來了。”
“你要回事務所了?”
“嗯。”程芳努力把臉貼到陸佑薇腦門上。“我聽阿芬說了。你頭破了。還疼不?”
“不疼。”
因為被劉海擋住,陳芳也看不清。陸佑薇輕輕推開她。“哎呦,我沒事。阿芬說話就喜歡用誇張的手法。你別擔心!”
“真滴?”
“嗯。”
程芳半信半疑。
何朝見這邊兩人聊的火熱,走了過來,站到程芳旁邊。
“何先生?”陸佑薇以為他有什麼事要問她。
何朝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陸佑薇。“我們所寒暑假都會招實習。你有興趣的話,到時可以投簡歷。絕對專業對口。”
陳淮和方立誠這時恰好也出來。目睹此景,方立誠小聲說:“嘶,老陳,這是當你面挖牆腳啊。”
陳淮沒反應,目光注視著前臺的方向。
“這你都能忍?”方立誠怕火候不夠,繼續拱火。“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