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看，他驚奇地發現，徐艱的父親竟然和陸佑薇的父親是戰友，都在同一個班。
頓時疑竇又起。
難道他那個大膽的想法是對的？
不自然地搖了搖頭，再抬頭時，對上了一張粗獷的臉。
“喔呦，徐隊！”他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徐艱：“這也才一年多一點沒見，你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小。”
“不是，你一張大臉懟過來。換作別人也嚇了一跳啊。”
“我這個面相，可以威懾那些犯罪分子。”徐堅的話裡帶著滿意的自信。
“是，是，你怎麼來澱市了？”
“來看弟弟。”
梁一舟記起徐辛是他弟弟。
徐艱看了他一眼，湊近道：“聽說你在查我？”
咦，被發現了。
梁一舟內心不安地一抖。
“你最好能說出個讓我滿意的理由。”
“是有這麼個事。”梁一舟心虛，四處張望了一下。“到外面說？”
徐艱點頭，他就是想看看這廝在幹什麼。
梁一舟找了個同事暫時替他一下，然後帶著徐艱到附近的攤子吃烤串。
“你都知道了？”
“你拜託人的露出太多馬腳了，不夠專業。”徐艱咬了一口手裡的肉串。“說吧，到底為什麼。”
面對以前的頭兒，梁一舟沒有選擇掙扎，而是直接坦白。當然是經過修飾的坦白。“那個……事情是這樣的，我對我朋友家裡多出一個人的感到好奇……”
他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就是沒有說出陳淮以及他做的那個夢的事情。
“看不出你這麼有閒心。”徐艱繼續解決手中的肉串，也不明確是不是相信了他的話。
“主要這朋友是我很好的朋友……”梁一舟越說越心虛。“所以，徐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徐艱放下手中還剩一半的肉串，思量了一下，似乎在分析利弊。“陸家大女兒戶口的事情的確是我爸打過招呼的。”
梁一舟眼睛一亮，還想說什麼。
徐艱制止了他，繼續說：“不過至於這個大女兒是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和你一樣，我懂事起，也只記得他們家只有一個女兒。清楚這事的，我家恐怕只有我爸了。”
完了，調查進入死衚衕了。他總不能查徐艱的父親吧。那樣徐艱會把他拆了的。
“那個……徐隊啊，你就不想知道他們家為什麼多出來一個女兒？”他試圖喚醒徐艱的求知慾。
“好奇啊，可我爸當年說了讓我不要多管閒事。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下真沒轍了。不過這樣也算給陳淮有個交代了。
“那……徐隊，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徐艱繼續解決剩下的肉串。
梁一舟想想，總感覺哪裡不對。又倒回來問徐艱：“徐隊，你真是來看弟弟的？”
“對啊。怎麼了？”
“沒有。你跟令弟長得真不像。令弟帥多了。”
徐艱：“……”
等梁一舟真的走了，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是我。”他說。“找到了鄭雲了嗎？”
大鄉新村裡，陸佑薇洗完澡，正拿著吹風筒在吹頭髮。不一會，門被開啟，陸佑薇拖著行李箱出現在門口。
“你這是？”
陸佑薇：“你不是出院了嘛，媽差遣我過來照顧你。”
“我又不是殘疾人。再說我的傷也好了呀。媽那是瞎操心。”傷是好了，只是傷口處有時還會癢。
“你就體諒一下老母親那顆愛女心切的心吧。”陸佑薇進房間把行李箱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