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銳利。
張永豪不說話。
“我換一個問題吧。要問你的不止一件事。”【陸佑薇】喝了一口服務員剛送過來的咖啡。“我懷疑七年前歡能倉庫失火和你有關係。”
“就因為我在現場？”張永豪不明白【陸佑薇】為何提起七年前的事。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七年前有人看到你上了譚金泉的車。”
張永豪臉色突變。
“你不用急著否認。我能來找你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陸佑薇】拿起小湯匙攪著咖啡。“實不相瞞，我在調查陳淮出事的原因。你是歡能的老員工。你覺得陳淮出事是意外嗎？”
張永豪仍然是一語不發。
“我也可以不用問你。直接找譚金泉。”
“不用找他。”張永豪端起咖啡就喝。“陳總出事真和我沒關係。我會離職是因為陳總讓我去查一些事情。”
“什麼事？”
“雲江專案之前，陳總髮現有人挪用集團的資金。資金的流向就是我調查的物件。我也提議過報警。陳總認為正是雲江專案的關鍵時刻，不宜報警。等找到切實的證據再報警也不遲。為了方便我調查，陳總就讓我辦了離職。”
陳淮讓張永豪離職是要他在集團外調查。那就說集團內有阻礙調查的因素在。【陸佑薇】一想就通，這個因素應該就是譚金泉。譚金泉當時管著財務審計，陳淮選擇不向其舉報，顯然就是在避著他。
“查得怎麼樣？”
“只能初步確定和Lj集團有關。”張永豪說出了一個讓【陸佑薇】想不到的答案。
Lj集團？韓啟德的公司。
“那七年前和譚金泉是怎麼回事？”
“那時陳總出來單幹，大陳總不放心，找了譚總看著陳總。譚總需要個眼線，就找到了我。”
“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嗎？”這一串回答下來，【陸佑薇】看不出毛病。
“我有個隨身碟，裡面都是我查到的事情。我可以寄給你。”張永豪坦然道。“陳總創業的時候，我就跟著他。我不可能會害他。他出事我也很意外。他交代的事，我也沒忘。”
【陸佑薇】此時已經相信張永豪的話了。“你覺的是誰挪用集團的資金？”
“陸總你不是已經想到是誰了嗎？”
陳淮果然沒選錯人，張永豪確實是個聰明人。
陳泌回來時，張永豪已經走了。“他人呢？”
“我讓他先回去，以後保持聯絡。”
“怎麼樣，他說了什麼？”陳泌買了一袋子麵包，從裡面拿了個最大的給【陸佑薇】。
【陸佑薇】省略了譚金泉的部分，其餘的都告訴了陳泌。
“那我也在公司查一查。”陳泌聽完不假思索地說。
“你這樣會打草驚蛇。”【陸佑薇】咬了口麵包，她確實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