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人在客廳坐著愣是不說話。陳泌頂不住，溜回房間刷手機。譚雁在廚房和幫傭阿姨一起洗碗。
“你沒話說？”最終還是陳建良忍不住了。
陳淮氣定神閒：“有。”
“那你為什麼不說？”
“我在等你先開口。”
陳建良：“……”
嗯，這脾氣不愧是陳家的種，很像他陳建良。
陳建良按住要爆發的脾氣。“去書房說吧。”
書房裡，父子兩人面對面。
這次是陳淮首先開口。“去年從你這拿的錢，今年可以還你了。”
陳建良明白陳淮的意思。“不要以為被評了個潛力企業的稱號就很了不起。你那行業沒有長期的資金投入始終是不行的。”
“這個我知道。我主要是提醒你，去年的那個君子協議我已經做到了。”
“是我小看你了。”陳建良的語氣竟有一絲本人都察覺不到的欣慰。
“您謙虛了。想必您現在還是很不待見歡能吧。”陳淮皮笑肉不笑。“不然也不會投資另一家我們這行的公司。”
“在商言商，我只是覺得這行業有利可圖。你不會是怕了吧？”
“您覺得我會怕嗎？”
陳建良沉默了一會。陳淮也不說話。書房難得一時安靜。
“你總是這樣寧折不彎會吃虧的。”陳建良的口氣明顯的變了。
陳淮卻始終一副不客氣的態度。“不勞您費心。”
“就不能好好說話？”
“該說都說了。”陳淮起身。“我先走了。”
“聽說你交女朋友了。”陳建良突然說起另外一件事。“你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
“不關你的事。”
“以後要進陳家門的，怎麼不關我的事。”
陳淮眼神發生變化。“你也想像爺爺奶奶安排你的婚姻那樣來插手我的戀愛嗎？”
陳建良表情一怔，很快脾氣就上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呵。是不是胡說你比我還清楚。別忘了我媽是怎麼死的。”陳淮厲聲道。“我不喜歡人也不能害了別人。”
陳建良氣得滿臉通紅。“你……”
“我跟你不一樣。”
說完，陳淮頭也不回的從書房出來。迎面遇上譚雁。
“小淮，今晚就在家睡。房間都收拾好了。”
“不了，我還有事。”
譚雁見陳淮表情不對，也沒強留。送他到門口後，她返回書房。
書房裡，陳建良臉色胸口起伏不定。譚雁知道丈夫情緒不對。
“你們又吵架了？”
陳建良看了一眼妻子，嘆了口氣。“他還在怪我害死了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