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回到陳家老宅,陳建良對提著袋子的陳淮不滿意。“整天搞這些有的沒的。”
“孩子有他的想法,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譚雁勸道。
“我是他爸,我能不管!”
“這裡面是梧桐枝。”陳淮面無表情地說。“從我媽種在東中的梧桐樹上折下來的。”
陳建良一愣。陳淮走到他旁邊。“是不是我媽也是有的沒的中的一員。”
“你……”
陳淮不理他,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
他沒種過盆栽,從袋子裡拿出後梧桐枝後,掏出手機查詢養盆栽的方法。
“哥,吃點東西。”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他起身開門,門外的陳泌扎著馬尾的髮型,手裡端著一碗麵。
“我不餓。”
“哎呀,我特意給你煮的。你就吃嘛。”陳泌進屋,把面放在桌上。
陳淮一直很寵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的廚藝有進步吧。”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陳泌注意力全在那盆梧桐枝上。“這是從大媽種的梧桐樹上折下來的?”她自懂事起就管陳淮的母親叫大媽。
“嗯。”陳淮拿起筷子,對著那碗麵猶豫不決。
“你知道怎麼種麼?”
“不知道。”
“爸爸懂。他不是養了很多盆栽麼?哥你可以去問爸爸呀。”陳泌也知道陳淮和父親不和,一有機會就想讓他們父子和好。
“不用,我自己查。”陳淮吃了一口面,面色略難看。
陳泌深知父子倆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形成,也不勉強。“我去收拾東西啦。”因為明天要上課,她今晚就要回鄉橋,所以要提前收拾一下。
“嗯”陳淮應了一聲。等門被關上,他放下筷子,盯著面,嘆了口氣。
“唉,真難吃……”
次日,陳淮也回到了鄉橋。他到公司時,方立誠還沒出現,
嗯,很有方立誠的風格。
中午時,方立誠才姍姍來遲。陳淮原本還想揶揄幾句,可見到那紅燦燦的頭髮,也是一怔。
“你……瘋了?”
方立誠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自豪道:“這是我追求愛的證明。”
陳淮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怎麼一個端午假期回來,他的好朋友變成了這番模樣?
為了防止被好友抓去醫院做檢查,方立誠趕緊解釋:“我認識了一個妹子,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我墜入了愛河。”
方立誠一向走腎不走心,突然為愛改變自己最愛的髮型。陳淮甚至懷疑他中邪了。
“為了表示我對她矢志不渝的愛,我決定把頭髮染紅,以顯示那我熾熱濃烈的追求之心。”
那自我陶醉的樣子,讓陳泌發現他揍方立誠又有了新的理由。
“不要質疑我對愛情的執著。”
陳淮不想跟他廢話。“期待你的好訊息。”
方立誠悻悻然離開了陳淮的辦公室。
下班前,陳淮收到梁一舟地簡訊,約他一起打球。他叫上方立誠一起,方立誠表示他不適合體力活,但吃飯可以叫上他。
陳淮狠狠用眼神鄙視了他一頓。
鄉橋大學地方大,球場多。陳淮畢業後時常回去打球。
今晚他和梁一舟一隊。雖然有女生在場邊喊加油,但比起他們在球場上揮灑青春的汗水,更多的女生是在場邊發揮八卦的口水。不知何時開始,他在吶喊聲中聽到了一個意外的聲音。
這個聲音,說熟悉,不算熟悉;說陌生,不算陌生。
他藉著把手中的球傳出去的一瞬間,睥了一眼旁觀人群,看到了那抹身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