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兒替自己先答應了黃雪兒,見顧纖纖並未反對,許無憂開始感覺有些尷尬了。無法想象,要讓他把自己的親妹妹當成自己的妻子看待,思想上一時難以轉變。
有些事沒挑明還好,一旦挑明瞭,反倒令人事後相見略顯尷尬。
顧纖纖似乎開始躲著許無憂。
許無憂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如何面對她, 索性決定前往追風山一帶查探趙平太失蹤一事。
許無憂心裡似乎是故意不主動邀請白芷凝上擒仙山上去住。
白芷凝天天一人待在居仙鎮的白府,感覺也很無聊,聽說他要去追風山,這一次,她決定主動向許無憂申請陪他一起去。
許無憂笑問:“孤男寡女,你這次倒不怕我是浮浪弟子了?”
白芷凝譏諷答:“浮浪弟子有何可怕的?我只是有點怕擒仙山上那個對人一會冷一會熱的色仙。”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偷笑了一聲,沒再多語。
趙平太是在青原山返回修仙道府途中,在追風山上一帶突然失蹤的。
許無憂決定一路查探過去,看是否能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夜宿南遊縣南門客棧。
許無憂和白芷凝聽見隔壁桌的客人正在議論追風山上有妖魔之事,忙上前打聽。
客人說近來追風山上一路都很不太平。南遊縣邊上的歐溪鎮有人經常在夜晚路過追風山時被妖怪襲擊,村民只敢白天出來,晚上都不敢出門。
結果前段時間,大白天的,居然有人看見一個戴著面具,不知道是仙還是魔的人正在獵殺過往遊人。聽說有幾個青原山的修仙女道人正好路過,都不敵那蒙面人,被吸去元神變成了幾具乾屍。
“他們現場發生了打鬥嗎?”許無憂疑問道。
“這哪知道呢,從人們口中一傳十,十傳百,每人傳的過程中隨便添油加醋一句,到我這可能早已經是面目全非了。不過,那幾人變成了乾屍應該是確定的,至於是怎麼變成乾屍的,就沒人能說的清了。還有人傳言說是應天山上的弟子乾的呢。”客人回答道。
聽起來那客人描述的情景和星子鎮那黃皮子天師說得算基本一致。
這時,只見隔壁桌的一位長相怪異的男子手拍桌子喝道:“三界早有約定,已經和平共處了幾百年。這些妖魔如此一來,豈不是又要打破三界來之不易的平靜嗎?“
說那男子怪異,是因那男子面色蒼白,膚色如死人般。
雖然看上去是溫文爾雅,卻又給人一種死寂寒冷的感覺。
”閣下在這裡獨飲,想必有什麼煩惱或者憂慮吧?介不介意我坐下與兄臺共飲幾杯?“
許無憂手裡提著白銀酒壺,微步過去搭話道。
他已經看出眼前的男子並不是來自己人間,而應該是來自靈界的陰神。
那奇怪的男子抬眼看了一眼許無憂,估計也看出了他的身份,伸出手對他作了個請坐的動作,輕啟無色的嘴唇道:”仙長若不嫌棄,請隨便坐。“
”在下應天山修仙道府許無憂,還未請教神君大名,在何處高就呢?“許無憂拱手行禮道。
”在下杜二仔,幹著平常的神差,與仙長相比,不敢等量齊觀。“杜二仔神情有些黯然,呵笑道,毫無血色的臉上皺起的笑紋卻令人不寒而戰。
”來,若不嫌棄,我請杜兄嚐嚐在下親釀的迷迭香。“許無憂給對方倒了一杯,邀請他共飲。
杜二仔接過酒杯,抿了一口:”嗯,濃香的糯米酒香中帶有一股白酒的清香,味醇甘甜,好酒。“連忙誇讚道。
”懂酒之人。這二十年的佳釀,說不上是極品,但每次出來,我家娘子也只捨得給我一壺。今日有緣和神君相遇,一起品鑑。“許無憂言語中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