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老舔犢情深,然此事本就為學生一人所為,若今日學生因懼而令恩師您代為受罰,將來還有何顏面研讀聖人之學?”
“孽障,汝……”就眼前這混蛋,他要過臉面麼?還聖人之學呢,怕是真讓你讀上幾天書,聖人都會被氣得活過來才對!很想一腳把魚寒給踹開,可眼前這情形卻又容不得朱熹放肆,也就只能臭罵一頓之後繼續述說事情的真相。
“汝等師徒情深確實令人欽佩,然此事關乎皇家顏面卻容不得半分狡辯!”眼看著面前這一老一少為了能夠受罰而爭執不休,慶王只能轉向裴元壽道:“裴將軍,此事怕還得你來為本王解惑找出真兇!”
“元晦兄乃當世大儒,為人處事皆循禮法,唯此子心浮氣躁……”裴元壽似乎認可了魚寒的做法,沒有最終說明是誰扔的臭鞋子,卻分別描述了兩人截然不同的性格留待慶王自己去做出評判。
“本王知曉了!”顯然也沒打算真把朱熹給怎樣的慶王找到了臺階順勢而下,指著魚寒對周圍眾侍衛道:“將此子拿下,重打三十軍棍!”
三十軍棍?慶王殿下,您這不是在拿俺的小命開玩笑嗎?就軍中那比俺手臂還粗的棍子,連揍上三十下那還不得皮開肉綻?可還沒等後悔不已的魚寒發表意見,原本在旁默不作聲的翟崇儉卻跳了起來叫到:“兀那……”
“閉嘴!”很清楚這憨貨接下來會說什麼,魚寒可不想再替人挨刀子。剛招惹了李鳳娘,又去激怒慶王,今後的日子還咋過?不顧旁人反應先是迅速地跳起來踹了翟崇儉一腳,這才轉向慶王道:“家兄生性莽撞,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殿下莫怪!”
“兄弟情深自可理解,然汝這三十軍棍卻是不能倖免!”揮了揮手算是原諒了翟崇儉的行為,慶王卻對著李鳳娘道:“依弟妹之見,這行刑之人是府中侍衛還是……”
“此子既為裴大人麾下,當由軍中之人處置!”其實並不太介意到底是誰扔出了那隻臭鞋子,純粹就是為了擺架子抖威風的李鳳娘卻也沒忘了交代一句:“只是還望王兄命人行刑之時切莫徇私枉法!”
“理當如此!”見事情終於獲得了圓滿的解決,慶王當然也就不會在乎魚寒的下場。“爾等聽命,速速將此人拖往一旁,待得行刑完畢即刻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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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慶王同行
“魚愛卿……”史書記載慶王趙愷為人和善,即便是對著宦官宮女也能做到一視同仁以禮相持。這次雖說礙於不得不給李鳳娘一個交代而將魚寒給揍了個皮開肉綻幾乎丟掉半條小命,卻在事後立即給招來了牛車一乘,還屈尊降貴親自前往探視。
“殿下……”裝模做樣地挪了挪身體,趴在牛車之上的魚寒既不能動也不想動。
“快快躺下!”重新將薄毯覆蓋在魚寒身上,為人厚道的慶王顯然也不指望一個剛捱了三十軍棍的傢伙能夠起身行禮,卻略帶歉意地問道:“魚愛卿可是還在為受罰之事埋怨本王?”
“微臣不敢!”這可是大實話,一個區區從九品的小官,敢當著親王的面表示憤慨之意,這種事也就只有那些個鐵骨錚錚敢於不畏權勢的諍臣才能做得出來,而想要在魚寒身上找出這種傲骨,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
“哦?魚愛卿到底是不敢還是不想?”聽出了話語裡的那股子怨氣,慶王卻並不打算就此放棄,而是饒有興趣地繼續盯著魚寒。
“應該是……不想吧!”猶豫著承認了心中的真實想法,魚寒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去埋怨慶王。這個混蛋的心中很清楚,用臭靴子扔皇親國戚,這在大宋朝或者說任何一個封建王朝都是足以掉腦袋誅九族的大罪,如今才只捱了三十軍棍已經算是撿了個莫大的便宜。而以當時的情形來看,若慶王真選擇了置之不理任由李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