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這話就像是在捅曹聞軒的心窩子,他是一個知識分子,這些泥腿子天生就比他低一等,沒辦法,這年頭那些知識分子把自己住的磚瓦房比作牛棚,而農民住茅草屋說是活該。
許多義還是有點不信,畢竟以前派出所來的警察都是站在老闆這一邊的,對工人從來不客氣。
“祁警官,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我現在就把你的要求轉告給上級領導”
祁同偉開啟對講機,“藍瑛,你馬上轉告上級領導,工人的要求很簡單,補齊所有工人半年的工資,一分錢都不能少”
“黑心老闆想要以低價收購工人手裡的股份,工人不願意,黑心老闆就故意不發工資,一切的起因都是黑心老闆陰險狡詐、貪心不足引起的”
“工人半年沒有發工資,外面上千的工人都很激動,如果不能答應工人的要求,可能引發群體性事件,我建議由政府先行墊付,然後徹查福興涼茶公司的賬目,如果確實是有錢故意不給,那必須嚴懲不貸”
“最後你讓武大力去路邊撿一坨狗屎,隨便找個工人送上來”
前面的話藍瑛很理解,畢竟要安撫工人,最後一句話她大為不解。
“祁支,你確定要狗屎”
祁同偉也懶得解釋,“馬上按我的要求做”
“是,祁支”
祁同偉這番話讓許多義、許建國、許建軍聽了心裡都很舒服,要是政府能墊付工資,也不枉費他們鋌而走險搞出這麼大的事情。
曹聞軒聽完那就不舒服了,他首先是一個知識分子,然後是一個商人,怎麼能說是黑心老闆,看來祁同偉這混蛋就是故意報復。
“祁警官,你這分明就是偏聽偏信工人的一面之詞,我從學校出來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從來不欠國家的一分稅,現在只不過是公司遇到了一點困難,工人本就應該與公司同心協力共渡難關,我保證最多還有一個月就能補齊所有人的工資”
許建軍忍不住憤怒的給了曹聞軒一腳,“你他媽的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剛開始一個月不發工資說是下個月發,下個月又推到下個月,現在都半年了,老子有拿到一分錢嘛,我草泥馬的,你還臉說自己老實,我呸”
祁同偉幸災樂禍道:“曹總,你看你到現在還在給工人畫大餅,人家都被騙半年了,我一個警察聽到這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你又何必呢”
曹聞軒氣得想殺人,祁同偉這混蛋一直站在綁匪這邊,根本就是針對他。
“祁警官,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職責,現在是有人綁著炸彈拿槍威脅我”
祁同偉笑道:“我又不瞎,當然看見了,那我現在問你,今天能給工人發工資嘛”
曹聞軒有錢都不發,何況現在自己還被工人打了,醫療費、精神損失費一分都不能少。
頓時一個工人提著一坨狗屎走到辦公室門口,“警官,你要的狗屎”
祁同偉招了招手,“你扔進來吧”
工人扔了進去,狗屎裝在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裡,黑黢黢的,一看就讓人反胃。
“義哥、建國、建軍,我們所有工人都支援你們,今天跟你們一起共進退”
祁同偉趕緊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聽到所有工人都支援他們,許多義信心倍增,無論如何今天都要讓工人朋友拿到工資,如果非要死人才能拿到工資,他願意帶頭去死,來人世間走一場,就該轟轟烈烈的幹一次,只要是為國為民都沒有任何遺憾。
祁同偉一腳把狗屎踢到許建軍腳下,“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真出事,但可以換一種方式,讓黑心老闆嘗一嘗狗屎的味道,也算是彌補一下你們的精神傷害”
許多義、許建國、許建軍震驚得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