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投降才對。可他卻為了讓容蕭夙心煩,為了讓形勢變得更加複雜,反而要求我們據守長芸郡。”
“此人多半有病。腦子。”容定塵做出定論。
“如果左靖樓的目的當真如此,只怕他還有很多計謀是我們所想不到的。棲頜,帝都那邊最近有什麼變化嗎?左靖樓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特別舉動?”白鳳隱追問不休。
棲頜按著傷口,蒼白臉頰浮現一絲痛苦迷茫。
作為左靖樓的手足兄弟,心存善良的棲頜當然不希望左靖樓被白鳳隱他們除掉,可他又期盼著,有誰能夠從瘋狂的仇恨中將弟弟救贖。
這種複雜而且矛盾的心緒,讓棲頜沉默許久也沒有再說出什麼。
“罷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會從其他地方瞭解。”白鳳隱有些生氣,起身指了指門口,“我姑且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當做迫不得已,不予追究。現在,你可以走了。他日若是被我發現你還在為左靖樓當狗腿子,我們依舊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
棲頜緩緩起身,看看門口,又看看白鳳隱,始終猶豫不決。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們傷害他,畢竟他是我在這世間最後的親人。”
“你只想到自己可能會孤苦無依,卻沒想到有多少人因為他的無情殘忍家破人亡、無辜枉死。如果不是他,定塵何必遭受情花毒的折磨?如果不是他,沈珏怎會在鬼門關上走一圈?我告訴你,左靖樓的雙手染滿無辜之人的鮮血,只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白鳳隱陡然爆發,磅礴怒意毫不遮掩,一股腦發洩到棲頜身上。
棲頜面帶愧色,低聲呢喃:“我知道……我知道他罪該萬死,可是……”
“鳳隱。”容定塵沉沉壓住白鳳隱肩頭,朝她淡淡搖頭,“別那麼衝動,冷靜些。棲頜,如果我們答應你不會傷害左靖樓性命,你願意幫我們的忙對付容蕭夙嗎?”
“真的嗎?”棲頜心頭一喜,看到怒目而視的白鳳隱又馬上黯淡下去。
容定塵把白鳳隱拉到自己身後,鄭重其事道:“其他事我不能保證,但這件事我可以向你承諾。我以鬼帝之名為誓,當我和鳳隱如願以償完成復仇之後,無論左靖樓做過多少傷天害理之事,我們都不會殺他。這樣可以了嗎?”
江湖之人最是重諾,特別是鬼帝這個身份,容定塵不可能隨便說謊敷衍。
驚訝之餘,棲頜莫名有些感動,連連點頭:“好,我信你!不過我變成這幅模樣,肯定是不能再回去見他了,能做的也就是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你們。”
“反正只是舉手之勞,白來的訊息不聽白不聽。”白鳳隱聳聳肩,“對了,你知不知道明將軍情況如何?”
“明將軍?這我倒是不知,靖樓他沒有讓我對明將軍出手,似乎也不曾安排其他人對付明將軍。不過明皇后與靖樓的關係非同一般,而且之前明將軍幾次有意無意幫助你們,靖樓早就看了出來,不排除明皇后掣肘明將軍的可能。”
“明御重感情,雖說不滿明蘭這些年來所作所為,但有親人這層關係在……”白鳳隱稍作沉吟,不無擔憂道,“我覺得明蘭出面對付明御的可能性很大。也許明御是受到了明蘭的控制,所以才沒能繼續跟我們聯絡。”
容定塵慢道:“那你認為,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沒有飛龍軍支援,只憑我們這些人馬恐怕對付不了十萬敵軍和那麼多江湖門派。”
“明御那邊還得儘可能聯絡,這件事就拜託棲頜了,可好?”
面對白鳳隱信任目光,棲頜動了動嘴唇,痛下決心一點頭:“只要二位能保證不傷害靖樓性命,我會竭盡所能幫忙!”
“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事剩下兩件,拖延敵軍進攻時間,救夏班和慕染出來。”